“哦?老夫人既已病重,为何不让人探视?”
“郡主夫人说了,老夫人需要安静的地方休息,方能养好病,外人一律不能打扰。”
“是吗?那依你看,我是否属外人?”白瓷巧笑嫣然。
壮硕的仆妇上下扫视了白瓷,刚要点头,身边的一个丫鬟用手肘顶了顶她,悄声道,“是大小姐,宁王妃。”
仆妇听闻之后,眼神轻蔑地看了白瓷一眼,越发不肯让步,“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呀。郡主吩咐了,此处若是没有相爷和她的允许,外人一律不得进门,以免打扰了老夫人养病,我们也是听郡主夫人的吩咐办事。”
“是吗,侍画,上前给我打。”正好书房里积了些气,就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妇开刀好了。
侍画领命,上前就给了她两耳刮子。
仆妇不可思议的看着侍画,“你居然敢打我!”
要还手过去。
白瓷上前一步,抓着她要往侍画身上招呼的手几个针起落,仆妇顿时哇哇叫起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一边不忘对丫鬟使眼色,让丫鬟偷偷溜出人群去报信。
白瓷眼见却不制止,而是吩咐侍画继续打,打累了就脱下鞋子用鞋子打。
壮硕妇人吓了一跳,手不能动,赶紧往后面躲。
好一会儿白瓷才道,“侍画,累了吧,你一边儿歇着。”
恰好这时候,景虞郡主带着人来了,“哟,瓷儿回来了,怎的没听下人来我院子里禀报一声,皮痒了是不是?”精明的眸子扫视了一眼身旁的下人。
白瓷淡淡看着她,也不吭声。
良久,才听景虞郡主道,“还不请宁王妃到我那里去坐,都杵着作甚!”
“不必了,听闻祖母身子不好,本妃今儿个来是为了探视祖母,一会儿便要回府,就不到郡主那里去坐了。”
景虞郡主笑道,“你这孩子,既是要看也不急在一时,先去歇歇喝口水再去看你祖母不迟。”
白瓷疑惑,为何她们一个两个都阻挠自己去,难不成里面有猫腻?
正在这时候,被打的壮硕妇人站了出来,“请郡主夫人给老奴做主,郡主之前有吩咐,让老奴莫要放人进去打扰老夫人休息,老奴照做,然而大小姐非要进去。这不,这不还让她的丫鬟打了老奴……求郡主夫人为老奴做主!”
景虞郡主暗道蠢妇,刚要开口说话,只听白瓷道,“你觉得本妃打你打得冤?侍画,你来告诉她,为何打她?”
“是,王妃!”侍画站了出来,掰着手指开始数落,“咱们王妃早已经嫁到宁亲王府,此时咱们当众应该尊称大小姐为宁亲王妃,这位妈妈却依旧称咱们王妃为大小姐,此为一错。”
“郡主和相爷吩咐了,若是没有允许,外人一律不得入内探视老夫人。但咱们王妃并非外人,除了是宁亲王妃还是相府的大小姐,这位妈妈理当不该阻拦,却不顾身份硬要阻拦宁亲王妃入内,阻挡王妃尽孝,此为二错。”
“第三,这位妈妈当着王妃的面并未用老奴或者奴婢自称,而是用的我,不符合相府规矩称谓,此处对王妃可谓大不敬。”
“第四,郡主夫人向来懂事大气,无论嫁人之前亦或者是嫁人之后,从未阻止过王妃与老夫人见面,尤其老夫人现如今还在病重,依照郡主夫人仁慈宽厚的性子,定然不会阻挠咱们王妃入内见老夫人,而妈妈你自己不放王妃进去,却非要说是郡主夫人说的,岂不是在污蔑郡主夫人,此为四错!”
“以上四错,你还认为王妃让奴婢打你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