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老夫人的病情大有好转,便让侍画回来伺候白瓷。
侍画从相府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白瓷面前说唐芙蕖被接入靖王府的这件事情。
这个说法倒也说得过去,白瓷听了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唐芙蓉,这才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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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闲着无事,白瓷都带着侍书侍画整理药材。
蓝天碧云虽说性子沉闷,但干活儿却是一把好手,也跟着忙上忙下,栖梧阁内一片祥和。
这一日,侍书从外头进来,一张小脸拉得长长的,白瓷见了好笑,“这回又是谁得罪了咱们侍书?”
侍画也瞧了一眼,笑着道,“王府中除了那位表小姐,想来暂时还没别的事情能够让她这般气鼓鼓了。”
侍书哼了一声,“有些人还真是殷勤得过了头,也不知晓分寸!”
今天送汤,明天送点心,后天送荷包,就为了见王爷一面,羞不羞!
蓝天碧云正在区分药材,闻言也知晓她吐槽的是谁,便说道,“王爷不会喜欢表小姐的。”
白瓷几人没想到向来沉闷的两人也会开口,说的话也没有偏向那边,感到有些诧异。
碧云脸有些红,见白瓷看过来,略微腼腆地接着说道,“王爷将表小姐当妹妹看待。陆老太君也有将表小姐许配给王爷的意思,不过王爷一直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侍书脸色还是不好看,“可是表小姐显然不想只是做王爷的妹妹。”
白瓷扫了她一眼,侍书心下替她憋屈,“王妃,这些时日您也看在眼中,表小姐每天都给王爷做吃食,却不给王妃您做,王爷都拒绝好几回了,她也不知晓避嫌。”
侍画见白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示意侍书别再说了。
但侍书这几日天天见着陆嘉瑶往宁亲王眼前凑,早就受不了了,“即便王妃要罚奴婢,奴婢也要说。陆老太君也真是,明知晓王爷对表小姐无意,也不阻拦者点,甚至推波助澜,王妃您也要防着点才是!”
侍画着急了,这小祖宗奶奶怎么还越说越上瘾了,妄议主子是非可是大不敬之罪。
刚要暗示她,就听白瓷道,“侍书,到一旁面壁思过去。”
侍书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白瓷黑着的小脸,以及一旁低头忙活的蓝天碧云,知晓白瓷这次真生气了,最终什么也没说,乖乖到一旁站着面壁思过。
夜里睡觉的时候,侍画便开导她,“你也是傻,虽说这段时日蓝天碧云与咱们相熟了,但她们毕竟是王府土生土长的,有些话咱们当着主子的面说,王妃听了便算。有些话暂时还不能随意乱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咱们自幼便该知晓了。”
侍书也知晓自己今日莽撞了,“这不是因为蓝天碧云可靠嘛,王妃进门许久,也不曾见两人有何不轨之心。”
侍画点了点她的脑袋瓜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你!真是不让人省心!”
侍画捂住被戳得有些疼的脑袋瓜子,嘟着嘴道,“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吗。”
“你回回都这么说,之前还好,即便说也顶多在我和王妃面前说,今日却离谱了。还好蓝天碧云确实不是多事之人。今后该长点记性了,否则就不止是面壁思过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了。”侍书认错态度良好,“不过,对于表小姐,你难道就不生气?”
“犯得着吗?”侍画借着月光觑了她一眼,“若是能成,也就轮不到咱们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