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瓷,他从最初的欣赏,到走到如今的感情深陷,他反倒不敢让自己对白瓷有过多其他的想法了。
毕竟是给不了她幸福,为何要连累她。
她能够陪着他这么一段时日已经足够了。
想到刚刚一时忍不住将自己吃过的勺子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他心里便百感交集。
他想要和白瓷过白首到老的日子,只是如今怕是没这个可能了。
至于白瓷说的那个人,若真的存在,且有医治他双腿的能力,瓷儿怕是早已经将他请了过来。
事已至此,只能认命。
“王妃,不好了……王妃……”白瓷想了一晚上,究竟要怎么给景宁治疗好他的腿伤,还是没有想出更加有效的方法,临天明方才依稀睡着。
才感觉睡了不就,就被侍书大大咧咧的吵醒了。
白瓷睁着惺忪的双眼,询问道:“怎么了,火烧屁股了?”
侍书的脸色很是慌张,“王妃,何止火烧屁股!您看看这是什么?”
白瓷接过来一看,是一封信。
然而看到信封上面的字体的时候,她心里忽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迅速拆开信封,打开里面简简单单的一页纸。
上面写着:“瓷儿,珍重。我走了,勿念。遇事可找小酒。”
白瓷手中的信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昨晚就感觉不太妙,却又不知道为何,只以为是自己忧心阿宁的腿脚的缘故。
想不到居然是在提醒她,阿宁有事!
白瓷迅速往门口冲去,喊了一声:“小酒!”
小酒从暗处走了出来,脸色很是暗淡无光。
“小酒,王爷呢?”
小酒低头不说话。
白瓷忧心,见他不回答,晃了晃他的双臂,直直盯着他询问:“你跟我说,你们王爷去哪里了?”
小酒还是不吭声。
“不说是吧?还当不当我是王妃?”
不吭声的小酒忽然从怀中掏出另一个信封递给白瓷。
白瓷心里有了更加不妙的预感,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封和离书!
只觉得眼前黑了一瞬间,随即回过神来,表情变得很是冷淡。
“为何好端端的给我和离书?还离家出走?他要出去多久?为何出去?”
一连串的问题却并没有让小酒听得很蒙,小酒反倒很有条理地说道:“王妃,不!唐小姐,这是王爷的吩咐!王爷说他厌倦了在宁亲王府的日子,想要出去闯一闯。至于期限,他倒是没有说具体的,只说许是一辈子。”
白瓷脸色越发冷淡,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如冰水一般寒冷:“这是要将我逐出宁王府了。”
小酒一听,连忙想要摆手,不知为何却又没有安慰她。
白瓷只是瞥了一眼小酒,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侍书侍画离开,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去伺候他吧。”
小酒这下着急了,忙道:“王妃……不,唐小姐,王爷说让属下务必至死追随唐小姐您。今后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魂了,是要跟着小姐的。并且小姐也不必离开王府,王爷说了,小姐一辈子住这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