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完成了将飞贼逮捕归案的任务,获得15刻灵能值,目前天辕剑的灵能值为159......。”
这个提示,苏阎早在县令拍板结案时,就已经收到了,但是那一百两赏银,他可是半个子都没看见。
安静的小院里,苏阎单手搭在膝盖上,手里提着酒葫芦,坐在廊道的凉亭里喝酒,他微醺的酡红脸颊,和庭院中盛开的一种小红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由于梅花香带陈双花外出买糖葫芦了,苏阎只能亲自跑去开门,打开门扉看到来者后,他脸上写满了失落,似乎有些不待见对方。
他毫不掩饰的叹了一口气:“唉,我还以为衙门给我送赏银来了呢,没想到是个扫把星。”
站在门外的陈执中听到这话,鼻青脸肿的模样变得愈发难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进门了,他迟疑道:“你还是别等了,如今县令尸骨未寒,衙门又乱成一团,哪有空给你送赏银。”
“啥?县令大人死了?”苏阎惊讶的瞪大双眼,脸上的醉色顿时清醒了几分,然后说了一句不太清醒的话:“你越狱杀了县令?”
“我看你是喝醉了胡说八道,我是趁乱跑出来的,”陈执中满是怀疑的盯着苏阎:“县令死了你会不知道?第一块石头是你带头砸的吧?”
苏阎一脸无辜道:“瞎说,我根本就没去公堂现场,而且,你额头中了我的石头,也没见你死呀。”
陈执中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但依然对苏阎的说法抱有怀疑,毕竟那块砸中县令前额的石头,扔得那叫一个快准狠,除了苏阎有这种本事,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苏阎忽然捂着胸口,心疼道:“完了完了,县令都死了,这一百两赏银我找谁要去呀。”
陈执中摇头道:“我看你还是别想了,那一百两赏银,是白家为了抓我开的,你想拿到赏银,就必须要经过白家,如今县令一死,这赏银多半是没戏了。”
苏阎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陈执中指了指身后的包袱:“我来这里取回我的东西,然后找机会离开县城,毕竟县令的死,我也牵涉其中。”
苏阎想要关门:“扫把星,我这里没你要的东西。”
陈执中伸出一只脚,硬闯进了院门:“我的弹弓还在你手上,那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我要取回去。”
“你是怕证据落到我手里吧?”苏阎勾起嘴角想了想,“弹弓我可以还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陈执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条件?反正我是不会再去衙门给你换钱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没必要再受那牢狱之灾。”
苏阎摇了摇头:“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你在这里住一晚。”
陈执中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想起这里是宁安小院,不安道:“算了,我仔细想想,那把弹弓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迈开腿,转身就要离开。
苏阎喊了一句:“你就不想为你朋友报仇?”
陈执中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突然止住了身形。
“你已经错过了一次,难道还想错过第二次?”
陈执中转过来头,看见苏阎醉醺醺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
当天下午,县令赵忠被百姓用石头砸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安宁县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特殊的事件,成了安宁县史无前例的一桩奇案,同时也是个惹人捧腹的笑话。
有人拍手称快,比如那些受够了白家欺辱的百姓,因为县衙勾结本地豪强,徇私舞弊,使得他们告官无门,有苦难言。
也有人急得焦头烂额,比如县丞张连,他当时在公堂里被打得不轻,现在县令一死,整顿衙门事务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身上,临危受命,他不得不带伤上阵。
张连是个寒窗苦读了十年的书呆子,刚入官场任职半年,哪里见过今天这种血腥的场面,到现在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在朝廷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恐怕还要再担惊受怕一阵子,至于衙门里的事务,他本能的倒向了精明干练的县尉黄秦,毕竟对方连剿匪都不怕,解决几个刁民当然不在话下。
可是黄秦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黄秦告诉他:“谋杀朝廷命官的刁民,自然是要抓的,只不过当时场面混乱,查出扔石头的刁民需要时间……。”
张连虽然不懂探案抓人,可是抓捕犯人有个黄金时间段,这个常识他是知道的,如果再等几天,估计当时袭击公堂的刁民都跑光了,还去哪里抓人?
不知道为什么,张连从黄秦当时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似乎只要时机一到,他就能把犯人全部抓住,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