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山和罗成上前把两条腿还搭在桥上的小王赶紧扯到桥下,他的腰上缠着一根破麻绳,脚上的皮鞋已经破破烂烂,露出了十根伤痕累累的脚趾和脚脖子,看鞋上的痕迹,像是被利齿啃咬过一般。
小王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攻击的他,因为雾气太浓了,根本看不到任何画面。
他描述时,脸色白的仿若失血过多,眼眸里残留着恐惧,“桥变大了,我跑了一圈愣是没跑下去。”
麻绳变回一张卡片被莲莲重新收进空间格,她咬了咬唇,尽管不需要陌生的维护者为了她而冒险,却也真心实意的感谢对方的好意。她取出酒精和云南白药,不好意思的说:“我帮你上药!”
小王疼得浑身抽抽,依然梗着脖子冲莲莲笑,“没事没事,一点小伤!”
老大姐不自觉的嘴角一抽,看了眼举着东西一脸为难的莲莲,把药接了过来,“我来吧!好歹我也是护士!”
莲莲顿时松了口气,感激的对老大姐点点头。
或许是意识到莲莲的冷淡,小王虽然心中不高兴,总归是有所收敛。在自身性命面前,那微薄的好感很快烟消云散。
他伤的不重,但伤的地方有碍,不利于行走,六人早早回屋休息。
到了晚上,在密闭的房间中,反而叫人有点睡不着了。
台二和杜蓝山总结这一天的遭遇,台二摸黑吃着一根香肠,吧唧吧唧的说:“我认为村民没什么危险性。”
杜蓝山躺在炕上,闭目养神,他应道:“看这个形势,美人村更像是被大海包围的孤岛,之所以穷,就是因为他们无法和外界联系。”
“可是我也没看见周围有生长野菜的地方。”对面的树林富的流油,而自己的村子却背朝黄土、寸草不生,村民还能保持乐呵呵的心态,着实属于难得了。
“不止没有野菜生存的环境,野草也没有几根。”杜蓝山翻了个身,把手臂枕在脑后,“你想想桌上的面食,不适合种田,却有粮食糊口。”
“难道是有人给他们送饭?”台二忽地从炕上跳起来,兴奋的望向黑暗中的同伴,“是富人村的人吧?”
“谁知道是人是鬼!”杜蓝山冷嗤,他也有这方面的考虑,若是美人村的村民没有问题,势必有什么鬼玩意从中作梗。
台二的声音幽幽传来,“希望明天不要少个帮手!”
杜蓝山没有说话,刚要睡着,便听见一声奇怪的尖叫,和受到惊吓或是伤害比,这声叫更像是被鸡毛卡住了喉咙,透出一股子万万没想到的懵感。
随即便有打斗声传出。
土胚房的墙壁不隔音,两人匆匆从炕上爬起时,还能听到罗成的大吼,“你干嘛!我去!你给我放手!”
等杜蓝山和台二跑出房间,老大姐和莲莲也站在了罗成他们的门口,四人对视,伸手推门。
薄薄的门板很容易被推开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一个头发飘长、四肢纤细、肤白貌美的姑娘手脚并用的缠在罗成的身上,她的唇靠近他的脸颊,仿若窃窃私语,嘴角的弧度似是在笑,又似是在埋怨罗成的粗暴。
是的,是粗暴,因为罗成咬牙切齿,正在使劲的扒拉着那个陌生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