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真当我家大人好说话不成?”阿峰再反应迟钝,也听出来了,这书生说话阴阳怪气地,嘲讽人呢。
“怎么,要捉拿我不曾?”刘崇山梗着脖子说道,“当官不为民做主,我看你不如回家卖红薯。”
“小兄弟,说得好!”陈文杰拉住激动地阿峰,恳切地说道,“小兄弟,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前日才到此上任,还请小兄弟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是刚上任的?”刘崇山不信道。
“此乃君子之言,本官确系前日刚到。”陈文杰认真说道。
“好,就算你前日刚到,但是也上任了两日了。这医疗署偌大的衙门,连个稳婆和医师都没有,一尸两命啊。我就问你,你既然是署里的官,你管不管?”刘崇山咄咄逼人道。
陈文杰脸一沉道:“你细细说来。”
刘崇山捡起木板,指着上面干涸的血迹道:“昨夜我村里的妹子,就死在了这块木板上,就死在你们署外的大门口。虽说生死有命,难产这事也怪不得别人,但是她到了署里,别说稳婆医师照看,她连个门都没进得去,你们衙门的门可真难进啊。一句署里没人,便推的一干二净。”
“按我大元府令,医疗署每日不管白日黑昼,皆有稳婆医师值守,何故没有人在?”陈文杰皱起眉头,“这件事,我定然查个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刘崇山摇摇头:“不是给我交代,而是给死去的产妇和她家人一个交代,也是给千千万万的百姓一个交代。”
“好,本官作为新任镇长,在此保证,一定给这个交代。”陈文杰郑重说道。
“额?你是镇长?不是这署里的官?”刘崇山愕然道。
“我家大人新上任这几日,每日早出晚归,明察暗访。可不是你嘴里说的,要回家卖红薯的狗官。”阿峰瞪了刘崇山一眼,看来还在为刘崇山的言辞生气。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医疗署里的官,刚刚问你,你也说算是吧,让我给误会了。实在对不住了。”刘崇山真心实意地道歉道。
这里的镇长,可不像前世的镇长一样是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应该是比较大的官了,抵得上前世的县长一类的级别了。而且,更重要的,这个镇长可是手里有兵权的,征兵处都是在他的领导之下。
“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哪里人氏?”陈文杰问道。
刘崇山忙施了一礼道:“学生刘崇山,刘家村人氏,是一名生员。”
“好,还是个秀才。这样,今日我会把医疗署的事情处理好,到时候,我让阿峰去找你。”陈文杰看了眼刘崇山,意味深长的说道。
刘崇山忙道:“不敢,镇长大人请自便。”
陈文杰点点头:“如此,你自去吧。”说罢,往医疗署里而去。
刘崇山扛起木板,往镇口去,便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