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史一走,一干衙役便有些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文杰不介意地笑了笑,挥了挥手道:“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散了吧。阿峰,把这小子带后堂来,本官亲自审问。”
众衙役一哄而散,他们自然也巴不得赶紧走,这顶头上司吵架,大多数时候遭殃的可是下面的人,这事自然是摘得越干净越好。
三人走到后堂,阿峰调笑道:“崇山兄弟,想不到你屁股还挺白的,哈哈。”
刘崇山只觉得菊花一紧,忙闪到一边,有些警惕地看了阿峰一眼,说道:“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潜规则我,你休想,我可是只喜欢女人的。”
那阿峰呸了一声,气道:“老子也只喜欢女人,你思想可真脏。”
陈文杰有些无语地说道:“刘崇山,好歹也是读书人,我看你也就剩下一张嘴了,你小子何时又得罪李典史了?”
刘崇山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屁股,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我压根以前都没见过他。镇长大人,您说会不会是李方旭买通了他啊?真特么狠,二十大板,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陈文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一手敲着桌面,一边说道:“你实话和我说,真不是你伤的人?”
刘崇山认真道:“真不是我,是他自己捅的自己,我当时人都傻了,我是真没想到为了陷害我他能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陈文杰分析道:“事已至此,人证俱在。至于物证,就算匕首是李方旭的,其实亦有可能是你夺过来了之后再刺向于他。所以,匕首是谁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街上的人都看到是你捅伤了他。如此一来,本官虽是一镇之长却也不能徇私枉法,这点,你可理解?”
刘崇山苦笑地点点头:“大人,其实我与阿峰也说了,我这案子在这年代里根本翻不了。我认栽,只是,这科考我是不是赶不上了?”
陈文杰道:“就算你有秀才功名,只要李方旭不接受堂下和解,你不挨板子就不错了,少说的话禁足几个月是有的。这一点,李典史倒是没有说错。”
刘崇山请求道:“那大人能判我禁足吗?打屁股这种事,也太丢人了。至于和那李方旭和解,他既然有害我之心,定然不会同意。”
陈文杰思索了一会儿,忽地眼前一亮,说道:“本官有一法,虽不能让你参加科考,但却能免除你的禁足之苦,想不想听?”
刘崇山忙拜道:“还请大人教我?”
陈文杰笑道:“打板子你受不了,禁足的话虽看起来轻,但每天禁足在家其实也和坐监一般,时间一长也很难受。既然重的不行,轻的也不行,不如,本官给你判一个折中的吧,你看让你服两个月徭役如何?”
刘崇山一下跳了起来,道:“不是吧,你要我服徭役?”
陈文杰点点头:“你当街伤人,本官判处你两个月的徭役,算是公平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