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扬沃鲁语调扬了起来:“不为这些目的,难道你还打算向她们行使初夜权,给自己找上一堆私生子?”
黎德塔与附近国家的领主分封,都会把包括山林河流给贵族私有化,路易斯更愿意将他们称为封建贵族或者土地贵族,他们维持自己生活完全依靠土地的产出,领土上的民众也全都是他的财产,民众拿多一份,他们就少一份,自然就不会对民众宽容。
只是这些贵族哪里知晓农业集约机械化的威力?或者转型成产业贵族后对人口劳动力的需求?
就算不做这样,光是做大领主照搬cctv农业节目,估计就能吊打时代发家致富。
不过路易斯听了也不争辩,只是露出笑容,淡淡说了一句:“这些事情等我有领地再说吧。”
要拿到继承权得到领土还是不简单的,伊扬沃鲁轻轻点头,转而提出另一个话题,“斯卡雷特,法瓦斯那边的革命你听过了吗?”
“你是说那些热月党人?”
热月党人是当今世界的焦点,在贵族制或议会制的当下,法瓦斯的民众提出了一系列保障民生的要求,理所当然地被法瓦斯共和国的议会拒绝了。
民众没有从几十年前的大战中享受到任何红利,所有获利全都被高层贵族垄断了,现在随着战胜诸多国家的狂热褪去,底层的民众逐渐发现,他们的生活似乎比先前还要差上不少,议会的老爷们也不愿意让步。
而从先前战争逐渐退役的老兵,他们发现原先承诺给他们的战争红利,退休金、伤残保证金居然也得不到保证,愤怒的士兵举着牌子围着市政厅,但迎来的只是高阶强者的驱赶。
但这不仅没有浇灭矛盾,反而引起了波多尔城的暴乱。
“是啊,没想到当年庞大的法瓦斯共和国,现在居然被他们自己的泥腿子推翻了,亲爱的斯卡雷特,你瞧瞧,这就是同情那些泥腿子的下场,你同情他们,可能他们总是会想要更多,当年法瓦斯打进黎德塔,打进波马,甚至一度要继续东进,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打下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法瓦斯,那些该死的戴狗牌的,居然因为退休金和伤残补助反了?”
“我可也是带着狗牌呢。”路易斯提醒道。
“没说你,你是贵族,怎么可能跟着造反?”伊扬沃鲁摆摆手,“所以啊,那些泥腿子绝对不能随便同情,你看?法瓦斯不就出事了,就因为他们待遇太好了,这才有了起来造反的心思?如果不是法瓦斯紧急调配了一批高阶强者镇压,恐怕那些泥腿子都敢坐上议会的位置。”
虽然伊扬沃鲁没把矛头指向他,路易斯却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在黎德塔军区属于禁忌。
“既然有那些超凡者的镇压,恐怕最终那些热月党人的下场不会好。”
“别装了,你们跑来滨尔西特郡,不就是瞅准了法瓦斯共和国动乱的时间吗?早上几个月,恐怕法瓦斯的干预就来了吧——而且,热月党人那些动乱,难道没有你们的一份吗?”
路易斯明白了,“你是为了这个才打算做我的俘虏?”
“这样是最快见到你们高层的方式,本来我是打算待在前线派人探探风的……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等到去了黎德塔,扰乱法瓦斯的事情当然也要算我们一份,法瓦斯这样的霸主不退位,我们这些家族哪有上位的空间?”
土地贵族之间并不团结,互相之间的土地兼并让他们矛盾极其激烈,各个国家想要扩展生存空间,也必须趁着对方虚弱的时间多扯几块肉下来。
“你不怕追究战争的责任?”
“那是皇室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斯卡雷特,我们现在不就一样聊得很开心吗?”
伊扬沃鲁不在乎两国之间的敌对,那根本不算事。打仗嘛,打输打赢都是波马大公国和黎德塔帝国两家皇室的事情,和他们这些贵族有什么关系?打到最后,不还是互相坐下来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