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到考试，复习前的一段时间宋樵都不太想来学校。

老师上课就是讲题做题，教室里沉闷又无聊，远远没有普通上课时候老师们激昂澎湃的讲课声容易入睡。

再加上那题实在是简单，以至于看到那些人苦思冥想的时候，宋樵会担心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加上现在又和沈含芙闹矛盾，又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去了学校只会更烦躁。

不过还好，三中有个特性，就是不管怎么样，大家都很关注自己的成绩，三中校方也喜欢变了法子的排名，用那些分数玩出各种花样，恨不得弄出几百种统计图表。

宋樵之前是七班最后一名，总分连一百都没有，个位数的科目更是常见，这次考试却排在了倒数第二。

好奇的看过去，看到排名那张表，又回头看江绪。

总分考了五分的江大佬，此时此刻正悠哉悠哉的趴着桌上梦周公呢。

宋樵莫名想笑，六门科目，选择题一道就三分，总分加起来只有五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缺考，还真是难为他了。

随意又瞥了一眼沈含芙的名字，意外的，平日里她的名字都在前五个，今天她又往下看了好久，才在中间的位置看到她的名字。

像是为了警示，她的总分那里被老罗圈了一个圈，红的有些刺眼。

她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沈含芙就立刻起身跑到那边看成绩，两人的动作一前一后，全程毫无任何交流。

行云流水。

这种尴尬的境界持续了快一个多周，现在随着期中考试结束，也该换一换了。

沈含芙看完自己的成绩，愣了愣。

她没考过这么差，起码不会一次性退步这么多分。

上一次物理测试是因为宋樵，这一次呢，她知道，是因为她自己。

宋樵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差到爆炸，她都有些不理解这样的人怎么进的七班。

七班是个实验班，班里的人都是将来要冲刺A大B大的，大部分人还有可能出国深造，总之没有一个人的成绩像她这么烂还毫不操心的。

看完成绩，她面不改色的回到座位上，偷偷瞥了一眼正在打游戏的宋樵。

宋樵低着头，头发随意扎在后面，几缕扎不上的碎发刘海散在耳边，勾出清晰的弧度。

她专注的看着手机，瞳孔布满亮光，像是没看见她。

沈含芙收回眼神，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我这次申请换到别的地方坐。”

宋樵连眼皮都不抬，手上操作的飞快，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沈含芙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宋樵没理她，像是没听见。

沈含芙又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宋樵一局打完，手有些酸，把手机扔到桌面上，这才看她一眼。

沈含芙表情局促，有些不安。

宋樵不在意：“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应该跟大家说当时是谁欺负谁。”

沈含芙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聊着成绩，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定了定神：“我也没有说过你欺负了我。”

宋樵觉得此人没救，懒得跟她废话，又把手机打开，不知道在翻着什么。

过了半响，声音才幽幽的传到沈含芙耳朵里。

“记得坐的离我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