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见他真的吃痛的样子,瞬间放下了警惕,提着儒裙,大迈步地走向他。
李玄见她靠近,眼睛里露出一丝贪婪,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木槿见状,心中警铃大作,这家伙,绝对有诈!
但现在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李玄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四目相对,木槿瞪大了双眼,他的脸便在咫尺之间,离得太近了!
木槿欲要挣脱,双手推搡李玄,但不小心碰到李玄的伤口,李玄吃痛,“你还嫌我的血流得不够多吗?你想要我死吗?”
木槿愣住,手停留在空中几秒,朝他尴尬地笑了笑,便将手缓缓地放了下去。
“李玄,你这是做什么?”
李玄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想到白天的场景,“冬良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木槿低头深思回想,李玄紧张了起来,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直到木槿看着李玄一脸紧张的样子,“噗嗤地笑出了声,反问道:“冬良他……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
看到木槿一脸轻松的样子,还能调侃他,那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事,他心就放了下来。
李玄想到,冬良白天曾猖狂地说道:“那时,我们朝夕相伴,夜晚,他拥我入眠,她的心事都与我诉说,我填补了她生活中的一小段的空白,我们相依共存,不可分割!”
他心中涌上一股无名怒火,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一听到冬良说的话,脑中便幻想出木槿和冬良相偎相依的场面,他狠不得撕碎这个场景,再狠狠地踩上一脚。
但他又害怕,害怕从她口中听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样的结果他不想看,也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他越想心里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将搂着她的腰稍微收紧了一些,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冬良说,你和他曾经朝昔相伴,相拥而眠,是真的吗?”
木槿垂眉,睫毛微微颤动,”冬良他说得应该是真的。”
他的嗓音隐隐沉怒,“什么叫应该是真的?”
木槿低头,手上绞着帕子,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他说的,是真的。”
她回想起来,她小的时候的确在冬天遇到了满身伤痕的狗,心一软,她便为它取名为冬良,便求着父亲,将它带回了家。
母亲为了生下她,难产而死,她从小便是一个人,大家都说她是克死母亲的凶手,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她。
只有那只狗,愿意跟随在她身后,陪伴着她,久而久之,她将封存的心事都倾诉于它,尽管木槿觉得它有可能听不懂,但没关系,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有听她倾诉,她便觉得已然是幸福。
木槿年纪小,又不懂为自己争取,家仆见她孤苦伶仃,便觉得她好欺负,连炭火都没给她。
冬天的深夜,长夜漫漫,格外的寒冷,木槿只能怀中抱着它,才稍微觉得暖和一些。
她也曾以为她会和它永远待在一起,可惜,父亲却连她那一点点快乐也剥夺了,将冬良转送给别人。
她不是没争取过,但每当她提一次,换来的只是父亲棍棒伺候,那时,木槿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她要的,一定在手上抓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