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木槿接着说道:”你并不是像你口中说的那样你对我而言不重要,反而恰恰相反。”
”当初我年纪尚小,父亲只当你是玩物随意打发送人,我也争取过,也反抗过,但换来的是父亲的家法伺候,可惜的是,再当我醒来之际,父亲已经让人将你送出去了。”
“父亲还诓骗我说,你已经去世,我寻不到你的尸体,就在山上立了一块墓碑,每逢冬天,我都会上山祭拜。”
冬良眼眸中藏着深意,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原来是这样,更不知道,其实木槿一直牵挂于他,心中窃喜。
李玄按耐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撕碎两人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剜了一块,正血淋淋地流淌着。
李玄心中生起了一股可怕的念想,觉得他就是对木槿太好了,才会让她有机会跑到这里来,叫她不要再与冬良见面,她偏不听,把他的话当耳旁风,难道真的要把她双腿打断,她才会乖乖地待在他身边,才会乖乖听话?
李玄眼眸幽深,脸色阴郁地可怕,他恐怕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冬良专注地看向木槿,“当年家丁欲将我抱走送人,可我不愿意,要逃跑,跑到前院,看到你被人拿着木棍打着,浑身上下都是血,我不忍心看到你为了我这般,便乖乖顺从家丁,出了唐家。”
木槿皱着眉头,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变成了这样?妖要幻化成人,不是需要经过上百年的修炼吗?”
冬良却道:“我天生妖力本来就很弱,修为也停滞不前,当初家丁把我放到巷子口,便离开。一个自称梦魇的人从天而降,他戴着面具,看不清他是谁,他只告诉我,你和旁人演了一出戏,抛弃了我,给了我虚灵丹,加速了我的修炼,我便幻化成了人形。”
“他还说,人是最寡情的,约定承诺对你们而言只不过就像是随手丢的鼻涕纸一样,是个垃圾。”
木槿心生疑问,怎么又是梦魇?这个梦魇究竟是谁!
冬良苦笑道:“可当我想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可我不信,我想,我要加倍百倍的修炼,才能站在你身边,等你及笄,我便求娶你。”
“我不敢告诉你,我就是当年的冬良,怕你知道我是妖,不愿意再理睬我了。”
“我只能偶尔偷偷来到唐家大门,偷偷望着你”
“我守在你常去的路口,走过你爱去的每一条街道,我都在身后悄然跟随,想制造偶遇,可每次都只是擦肩而过。”
“知道你爱吃桂花糕,便买回来放在唐家的大门”
“每逢深夜,想你时,便偷偷给你写信,十年如一日,未曾断过。想到你嫁过来,再一封一封地读给你听,但不曾想,你却逃婚了。”
木槿愣住了好一会儿,她确实不知冬良在背后为她做了许多,怔住了半响,才缓过神来。
冬良说完,紧握住木槿的肩膀,全情注视着她,“所以,你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能回到我的身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