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遥打开瓶口的蜡封，清新的梨香立刻从瓶口溢了出来。她倒了一小杯，然后冲着蒋之淮举了举，蒋之淮摆了摆手，她只好自己抿了一口。

她酿的梨酒是不甜的。

微微的酸涩和浓郁的酒香在舌尖萦绕着，桑遥闭上眼睛，品尝着酒香中的独特气味。

不知不觉，半瓶酒下了肚，桑遥的脸颊有些红，双眼也充盈着些许水汽。

蒋之淮皱了皱眉，然后伸手夺过酒瓶，“你不能喝了。”

“我没事。”桑遥的唇角勾了勾，动作有些僵硬，“这瓶酒不能隔夜，否则就没有味道了。”说罢，她作势要抢。

蒋之淮眼疾手快，赶紧把瓶口塞好，然后藏在了身后，“没事，我回去重新蜡封一下，至少下周还能喝。”

桑遥手伸得太长，一个不注意就栽在了桌子上。她趴在桌上揉了揉摔痛了的下巴，然后拿起桌上摆着的紫薇花形筷子架举在眼前。

“如果输了，我怎么有脸？”她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似乎并不期望得到蒋之淮的回应。

他叹了口气，然后拿着酒放回了厨房。

“师父，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桑遥放下紫薇花，推开了蒋之淮的手，然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自己扎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扯开，凌乱的发丝像海藻一样在她的身后摇摆，几缕不听话的碎发挡在她的眼前，桑遥烦躁地将它们拢到耳后，然后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