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搓动着,舒冉有些转醒的迹象。
而当针头插进自己血管的时候,她更是皱着眉头。
“阿渊...疼...阿渊......”
景容渊正要走出去的脚步一顿。
是的,舒冉怕疼,他是知道的。
当初只要舒冉有病的时候,一打针总是一边攥着他的胳膊,一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都不敢去看针头。
景容渊想到这里是突然奇怪。他怎么会想起和这个女人的时光呢?
封沉将输液贴粘好之后,回头看着他。
“景哥,干嘛要这样?既然心里还有她,为什么要折磨她呢?”
封沉到底是说出了这句话。
上次在浮世会所的时候,他还未见得。
直到刚刚他来到之后,景哥的那个眼神。
分明是着急的,但是在见到他之后立刻压了下去,假装不急。
“我折磨她?我不屑折磨于她。是她自己要这样做的,与我无关。”
“景哥,那我还真是不信你什么都没有做,舒冉能一个人在外面睡一宿,这深秋的天气必然是要感冒的啊。而且她的长袖衣服那么凉,应该只穿了长袖,在外面被冻了一宿吧。”
景容渊目光撇过去。
“你观察的还挺细。”
“景哥,其实...你是因为容姨才对舒冉这个样子的,只是...容姨之前也很喜欢舒冉的,舒冉也没有什么理由去针对容姨呀。?”
“怎么,你是说我报复错了人吗?小瑜亲眼看到是舒冉推了我母亲下楼还能有假?”
封沉看着男人突然凶狠的目光便不再说话。
景哥当年被人所害,双目失明,那时景哥的父母倾全力寻找,也找不到他。
景哥一个人在小医院里,只有一个叫小舒的女孩儿陪伴着他,并且还拿钱给他用作在医院的费用,后来还捐献了给他一个眼角膜。
而当景哥手完术之后,那个女孩儿突然不见了。
直到碰到了舒冉,虽然舒冉不说。但是景哥私下里偷偷去查过舒冉就是那个女孩儿。
所以八年来舒冉和景哥都很好,景哥周围的朋友也都认识舒冉。
可是他不明白,四年前,景哥为什么坚定的说当年陪伴他的小舒是舒瑜,舒冉的那个妹妹。
舒瑜他也是见过的,他总觉得舒瑜和舒冉相比。还是舒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更好一些。
而且景哥也实在是够狠心,就算他认错了人,那八年的感情,景哥能说放下就放下。直接将舒冉送进精神病院。
舒怀安那个孩子他也是见过的,他总觉着和景哥很像,只不过那个孩子的眼瞳竟然是灰色。
“景哥先不说舒冉有没有推容姨下楼这件事,舒怀安那个孩子你也见过,你不觉得他和你有些像吗?”
“舒冉把那个野种安到我头上,你也觉得那个野种和我长得像?”
“景歌你为什么叫那个孩子野种啊!说到底,你不还是生气吗?生气她背着你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所以你心里还是在意她,不是吗?毕竟八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的。”
封沉一语道破。
景容渊却不以为然。
“我在意她?她的死活与我何干?那个野种与我更没有干系,我只是在生气她对我母亲对小瑜做的事情。”
“可是景哥,既然你不喜欢舒冉,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呢?”
“你今天的话似乎很多”
景容渊开始不耐烦
封沉叹了口气,而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景哥无论如何用自己的心去看,舒冉现在还是很喜欢你的,否则她不会退让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