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恨得直咬牙,一把拍在大腿上。
“这个王八羔子!自己亲儿子都下的了这样狠的手,少管所的人要是没有他的旨意,谁敢对一个四岁孩子动手?”
她看着面前的舒冉。
“你怎么不抓着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顿?再拿着刀给他的脸也划成个花?”
舒冉看着她的样子,十分可怜模样的眨了眨眼睛。
纪轻不争气的看着她
“都这样了不是吧?冉冉,你竟然还喜欢他?”
舒冉声音很暗。
“我也试过把他从我的心里摘出去,可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就像是被扔到阴暗墙角照不见光的一粒种子,突然一束光照亮了她。
在她的头上,将那些阴霾与委屈全部照散,于是,她伴随着阳光一起生长,可是那缕阳光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的同时,确是伴随着****而来,砸在枝叶,遏制它的生长。
“毕竟当初有他在。我才能在舒家那样环境下有信念的活着。”
“可如今那个男人不再是你的信念了冉冉,就冲他这样对怀安,根本不值得你原谅。”
“轻轻,其实他只是误会我罢了,误会,当年推容姨下楼的人是我而已,若是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不会再这样对我了。”
纪轻气的直拍大腿。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圣母特性呢冉冉,这明明就是个人渣,就冲他把你丢进精神病院四年不闻不问,根本不值得你再为他倾心。”
她点着舒冉的脑门“他既然相信了别的女人的话,认定是你,从那一刻你就开始输了,懂不懂?”
看着纪轻气得不轻的模样,她想她要是说出协议那件事,只怕纪轻都有替她直接捏死景容渊的想法。
“好了,不说他了,我现在只要和怀安过的好就好,我只希望怀安能平安长大。”
“怀安的要不容易买的,你缺钱吧,我这次来带了一张银行卡,是我这些日子存的一些零花钱。”
说着,纪轻就要去翻随身携带的包被舒冉拦下。
“不用了,青青,你的零花钱自己留着用吧,我知道你哥管你也很严,怀安安的要钱够用,再说,我现在还在弹钢琴挣钱,给的很多呢!”
“弹钢琴?冉冉就你那个手你还能弹钢琴?当初被那伙人逼迫着割了你的手筋,又强行缝合,得不到好的治疗,分明就是折磨你!”
“我谈的时间不多,也没事的。”
“冉冉,那伙人...不会也是景容渊派来折磨你的吧?”
舒冉不知道,舒冉也不想去知道,她怕知道了答案自己会伤心难过。
有时她更愿意相信那件事是舒瑜找人做的,所以她从来没向景容渊提过。
况且提过又能如何呢?只不过是又给了他拍手叫好的机会而已。
纪轻拿过她的双手,掌心向上,她的两只手腕上均有浅浅的疤痕。
那是冉冉拖着七个月大的肚子时,那天精神病院里来了一伙儿人,好像是与院长打好了关系,医生护工们都当做没看到。
那伙人强行的按着冉冉的双手,用那种刀子勾断了冉冉双手的手筋,她到现在还记得冉冉那天的叫声,凄惨无比,原本那些爱欺负她们的精神病,听到后都不敢过来了。
她当时也被人按倒在地,只能亲眼看着这一幕,却不能护着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