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匹快马从朱雀大街飞奔而过,带起的风,使得昨晚上灯节的灯笼左右晃动。
马匹一路狂奔,快到皇宫朱雀门的时候,马上的驿夫急声厉喊:“快开宫门,八百里加急!快开宫门,八百里加急!”
守着宫门的士兵连忙推开厚重威严的宫门,送信的驿夫毫无停顿的纵马飞奔进去,马蹄高高的越过下马碑,奔驰在“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御道上。
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挡则死,逆则亡!
李瑾玄刚从练武场上下来,小豆子急忙进来禀报:“皇上,百八里加急,信已经在御案上了。”
李瑾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赶忙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空气沉闷,气氛低压,李瑾玄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上接到的密报。
此信辗转几人之手,京城的驿站接到这封密信的时侯甚至还眼睁睁的看到送信的人死在面前,可见这信能送到他的手上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信上的字不多,聊聊数字,揭露的却是惊天大案。
“江南预支盐引,支出近两千万两白银!”
两千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天朝近两年的税收总和。
御书房外,宰相杜若龄和户部尚书王崇,吏部尚书白乐礼受召觐见。
“豆总管,皇上这会召见我们,是不是跟早上的八百里加急有关呐?”王崇悄声问道。
小豆子:“皇上的事情奴才可不知道,王大人进去就知道了。”
王崇笑了笑,脸上也没有任何不满,跟在杜若龄身后进去了。
“臣等参见皇上。”
“爱卿们你们说为人臣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李瑾玄也不叫他们起来,坐在御案后面神色不明的问了一句。
三人之中,杜若龄为首,这话当然也只能他来答。
“臣以为食君之禄,便要忠君之事,担君之优。”杜若龄想了想道。
李瑾玄听完之后并没有表态,只是又沉默了半响,才示意底下跪着的三人起来。
“白爱卿你说说。”
白乐礼:“臣还想在政治上洗削更革,兴利除弊,愿天下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杜若龄听完内心不禁叹息,这和刚入朝做官的自己何其相像,只是在高的雄心壮志在官场待了三十多年也被磨平了。
“朕年少时见的杜少卿和现在的杜老真是天壤之别啊。”李瑾玄说的别有深意。
杜若龄眼睛见红,谁无年少时,只是岁月欺,他只得弯下腰拱手回道:“老臣···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