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很少出现在人前,大多时间都在屋内诵经礼佛,此次难得同去围猎坐在宴席之上,却刚巧见了陛下训斥端亲王。此刻正捏着佛珠静心,下人来禀报说衣裳给弄破了。
王妃只好放下佛珠,由嬷嬷扶着坐到前厅塌上。
静姑姑风风火火的提着云知来告状。这本是很小的事,碰巧王妃今日心烦并不想理会。
“王妃!这丫头是静院的,今日无缘无故来浣衣院扯破了王妃的衣裳,实在可恶!”静姑姑一个劲儿的泼脏水。
王妃端美雍容,斜坐在榻上,有些疲惫之态。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了。一手轻扶着珠额,修长的金甲精致耀目,上头还精雕着兰花。
王妃提问云知,“你是静院的,为何去浣洗衣服?”
云知揖手恭恭敬敬的答,“回王妃,是云知在静院做的不好,世子便派遣我去浣衣院做活。”
“既然是世子派遣的,这次作罢,下回小心些便好。”王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可是静姑姑不依不饶,“王妃!这丫头弄个好大一个洞呢,整件华裳就此作废,王妃若不罚,就怕下人今后再胡作非为啊!”
“静姑姑所言有礼,有错当罚。”王妃眉头一镞,眼色闪过一丝阴冷,但很快恢复如常,“你身为掌事姑姑,理应与下人同责,此番既然主动请罪从轻处置,你就与云知各领二十个板子,望痛记悔过。”
静姑姑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王妃一向对她和善,今日怎会连她并罚。
云知反而乐了,静姑姑是御医之女,虽入侍王府却从未干过重活,这板子打在云知身上没什么,静姑姑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起不来了。
云知便大声道,“谢王妃!”
紧着便和静姑姑一块儿被拖出去按在椅子上打了二十板子。
云织用内力化去了板子打在身上的大半力道,皮肉虽仍有些疼痛,尚可忍受。
听着静姑姑惨叫异常,心底还是生了几分同情。
挨完板子静姑姑就走不了了,侍女几乎是架着她拖回了碧瑞轩,而自己也得装成走不动路,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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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嬷嬷目睹完杖责,去回禀给王妃,“王妃,那小姑娘很不寻常,板子下去一声不吭,那静姑姑把嗓子都快给喊破了。”
王妃点头,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屏退左右之后与常嬷嬷进了内室,“静院所派之用不容小觑。此番世子将云知调出,必有大用,我们还是不动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