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那个经常找我们借画的混蛋。”小云和朝门口一指。长宁顺着看过去,学士郎容澈撇着嘴,微蹙眉,抱手倚在门口,怀里还揣着一幅画卷。容澈看看小云和,看看乐陶,在看看长宁,佯装很生气的模样,负手走了进来,幽幽道:“苏尚宫,这鸿月楼可是你的地盘,这臭小鬼也算是你的人,这我容澈怎么的也算是个有官职的人,这小鬼每次见我不行礼就算了,次次称我为混蛋。苏尚宫,你不管管吗?”容澈故意拖长了尾音,似是要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长宁嘻嘻笑了几声,道:“君子必是心胸开阔之人,又怎会与一孩童计较。学士郎大人乃是君子中的君子,必是不会像乡野村姑般心胸狭隘的对吧。”
见容澈睁大了双眼,嘴都张圆了起来,长宁紧接着说:“孩子小,礼节方面难免有不够的。若大人想听,长宁替他行礼便是。”说罢,作势就要行个大礼来。
“得得得,算了,反正我素来说不过你。今日我来,是还上次借的鸿雁南归图的,不过,你这……”容澈偶然一瞥,竟发现长宁脖子上有一道显而易见的红痕,像是被谁掐的。
意识到被他发现了,长宁慌忙地扯了下领子,对乐陶说:“带云和去吃块点心吧。”
见她二人走远了,容澈才开口,“怎么,这痕,是萧弈那小子掐的?”
“你怎么知道?”长宁原以为没有人知道他们昨晚出宫的事,现在容澈却知道,那别人……
“还我怎么知道……刚才一进来的时候,看你眼睛里布满血丝就知道事情不对,我虽然对朝中事务不感兴趣,也知道你那青梅竹马秦长风满门获罪入狱。”容澈凑上前,悄悄地说:“怎么?你去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