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纱布取下,伤口已经结痂了,也许是用草药治疗的缘故,现在伤口处有些发黑,估计好了过后也会下印记了。
新的草药涂抹上去,秋染拿着纱布慢慢的缠上,突然心口一疼,手里的纱布滑落,她倒在小榻上。
“二小姐,您没事吧?”
七曜听着身后的车厢里传出的声音,担心秋染出事,关切的问道。
三四秒过后,疼痛的感觉消失,秋染抚着心口,“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把纱布捡起来重新缠,弄好之后,秋染额头居然还微微出汗。
“看来真是运动得太少了,这样动一下居然也觉得有些累。”
四人披月出发,赶了整整一天的路,在入夜之前到达了小镇。
为了安全起见,秋染依旧和魏迟一间房。
在房间里逛了一圈,这房间有点套房的意思,里面有个大床,外间还有张小榻,睡一个人也不成问题。
“爷,您睡里间吧!”
这两天赶路魏迟一直骑的马,晚上在马车里也休息得不好,秋染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不必,你身上还有伤。”
“我这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回去的路还远,您需要好好休息。”
魏迟看她坐在小榻上,两只小脚吊在外面一晃一晃的,比前两天确实好了不少。
倒了杯茶递给她:“先喝点水,一会儿用晚膳。”
秋染看着递到眼前的茶杯,嫣然一笑,双手接过,
“我这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居然能喝到王爷亲自倒的茶。”
不理会她的打趣,魏迟走到窗边,查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异常。
“啪嗒!”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只见秋染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倒在了小榻上,身上的百褶裙也被茶水打湿了。
快步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哪里不舒服?”魏迟坐到小榻上,把秋染半揽在怀里。
秋染感到心口一阵抽疼,像下午换药时的那种感觉,只是这次疼的更厉害,时间也更久。
魏迟见她脸色渐白,小手一只捂着胸口,“可是心口疼?”
没有说话的力气,秋染眨了眨眼,心口又是一阵痛感袭来,疼得她快晕厥过去了。
见她情况糟糕,魏迟先替她点了两个穴位,然后把她放平在榻上,让隔壁的虎啸去请大夫。
大夫来得很快,替她把了脉,又查看了腹部的伤口,然后得出了结论。
“看小姐的情况,应该是中毒了。”
七曜看着大夫,眼睛睁得大大的,“中毒?你是说她腹部伤口中毒了?”
“是的,伤口处已经发黑了,小姐已经出现心悸和疼痛症状,想来是毒液已经扩散了。”
魏迟坐在榻边,看着刷白的小脸,
“可知是何毒?需怎样解?”
大夫从进门就感受到身边这人强大的气场,他也知道这屋里最厉害的应该就是身边这位爷,而且看他的穿着和仪态,一定不是普通人,他不敢怠慢,也不敢欺骗。
“小姐这种情况应该是中了蚀心草的毒,这种毒会侵蚀人的心脏,每次毒发心脏都会抽疼,且每一次疼痛感都会增加,疼痛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这种毒能解,只是解毒之法有些…有些…”
七曜性子急躁,见大夫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立马开口道:“有解毒之法你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老夫是怕小姐太娇弱了,承受不了这解毒之法啊!”
“哎呀!你就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怎样才能救我们小姐。”
大夫点点头,看着魏迟,
“蚀心草的毒液在血液里存活,要解毒,自然要从血液着手。身中蚀心草的人需得把体内的毒血放完才行。”
七曜和虎啸对视一眼,放血疗法?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如何放血?”魏迟看着大夫,
“放血需得多次进行,且每次间隔时间为五日。在小姐的手腕血口处放血,每次一小碗,六次之后,小姐的毒可解大半。这期间小姐不能动气,不能再受伤,且需要细心的调理身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