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沐：那你想怎么样？我不可能立刻喜欢上你，也不能立刻忘了思智，你至少也要给我时间缓缓。

傅予：那你当初为什么说要在一起？

张沐：我当时只是说，试试在一起，试试你懂吗？

—呵，太可笑了，自己就像个被人玩弄的垃圾。

傅予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发给武天宇：和好吧。

武天宇卑微的样子又让她想起他把自己推下楼梯时浑身的寒冷，现在两极反转，多么可笑。

张沐：对不起，你给我点时间缓缓吧。

傅予：分手吗？

张沐：我知道你不想分手，那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们慢慢来。

傅予：嗯。

武天宇在一边发着红包，热切的想要让她回到以前的热情，傅予象征性地应付了两句。

—这又是什么，同时处两个吗？

关掉手机，缩在墙角的被子里发呆，屋子里的温度一点点地升上来，有一两滴大水滴从玻璃窗上沿着紊乱的痕迹留下来。

张沐和傅予一天没有联系，张沐可能也很忙吧，毕竟回家要收拾很久。

第二天还是没有消息，算了，不能打扰他。

第三天，

第……

彼此间默契地沉默着，像是绷紧了一根弦，谁先说话就会被反弹伤到。

傅予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微博里武汉的疫情愈发严重了，朋友圈里张沐每天都在给孙爱楠点赞，明明傅予之前跟他说了很讨厌这个人，他却每天都在讨好。

微信里武天宇像条卑微的狗，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展开话题，傅予冷漠地终止话题，然后看着他绞尽脑汁。

很有趣的循环。

曾经疯狂想找回的人，现在回来了，竟然一文不值。一根叫张沐的弦紧绷着，像是领队的蚂蚁在心房上爬走，到了最柔软的地方，把旗子一插，哈，占领了。

张沐的微信刚好亮起来，是件白色的卫衣。

张沐：喜欢吗？

傅予：还好。

张沐：把你家地址给我吧。

傅予：干嘛？

张沐：情人节礼物呀，我本来想买粉色的，但我怕你不喜欢，我看你爱穿白的，就挑了这个。

傅予：哇，谢谢。

稍微开心了起来，在得物app上找了找发现是情侣卫衣。

傅予：那我给你买这个黑的吧，这不是情侣一对吗？我们一起穿啊。

张沐：别了吧，太显眼了。

傅予：好。

张沐：算了，我买吧。

傅予：嗯。

其实你根本就不会买也不会穿，因为，很快就要分开了不是吗？傅予能感觉到。

—要是你也能感觉到我在想什么就好了。

傅予：张沐，情人节快乐。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