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
?
第二天,睡眼惺忪的覃画出现在大堂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出来扶苏和燕岚一脸疲惫,时不时地还捏捏太阳穴的时候,她感觉可能夜晚并不是很美好。
但是……虽然如此……
“什么?你们还要看渡花节?”子阑一声惊呼,为何冥界的人都对男女之事情有独钟,而且还是如此的狂放不羁,着实让他等震惊……回忆里的一幕幕
开门整理衣服的女君,给人算卦的色石头,以及她们心之所向居然是花楼,有生之年,他应该不会再踏进冥界半寸土地了……
吧?不!他可能还会当做观礼者
子阑正在那里痛不欲生地时候,扶苏望向覃画的眼神竟有些不自然,反而他这样,覃画偏偏就捧着脸盯着他,笑着不知和谁说“我从来没有出过冥界,我只是想见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扶苏,他竟转头望着她,还未反应过来就道了一句“好”。
燕岚早已经抿嘴带笑地看着九鹿,渡花节,是七夕节里本该成眷属的眷侣因为某些因由,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仙人”的引领,共同迎接未来。
众人决定今日不走,也是为了这样一个传说,可是或许仙人经过会造福一方百姓,可是仙界和冥界都对仙界的人有着完全的了解,试问哪一方仙人既不是掌管这方土地的地仙,也不是掌握这一方天的福仙,何来度仙成人之美?
里面肯定有鬼,从昨晚夜里突然浓郁的香气,覃画心里就已经有蒲,有所作为肯定有所图,直待今日,一掀真面目。
“廊坊镇,近几年最有名的就是这一条花路,每年的渡花节,都是从走上花路的女子身上找到她们平时爱而不得的眷侣,等着渡花节一过,我们就发现啊,有些家的郎君真的就跟着消失成仙了,久而久之,我们就每年过一渡花节,想要踏上花路的女子也越来越多,只是那路得是有缘人才能走上去啊”一位老朽一板一眼地说着,黄浊的眼里全是羡慕以及和那话里带着的微微遗憾,他现在这样……就算是年轻时候,估计也只归于那无缘人一列了。
老朽一说完,就伸出颤巍巍的褶皱的手,抽了两根肩膀上草垛上的冰糖葫芦,给了一位他认为最美的女娃“这娃儿长得真俊啊”。
覃画今日身着浅紫色的布衣,少了纱衣那种仙气飘飘的感觉,却多了几分利落飒爽的感觉,只有九鹿才知道这是今早用那块织云锦变换出来的模样,美其名曰离着华丽的织云锦最远的距离就是朴实无华。
束着高高的发髻,虽一看就是女子,偏偏还有些男儿的英气,惹得九鹿也甚是喜欢,终于脱下那身湖绿色换成了和她一样的打扮,而香曳也不例外,只是头上束着两个对称的发髻,看着也可爱。
几人刚一上街,就有不少女子注意到扶苏,燕岚等人,虽然身为仙人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只是……
“哎!你怎么打人呢”终于意外地扔了一个南瓜的子阑忍不了了,覃画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按住了他要挥手打人的,打掉一个往她脑门上掷的苹果之后道“古语曾言–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说着还摇晃一下脑袋,然后接着“我认为这可能是欣赏的眼光……”
“小心!”
啪叽!一个香瓜正中后脑勺,忍了好几遭才忍耐住,看着子阑那憋的发紫的脸,覃画咬紧牙根,一字一顿地说道“错!误!表!达!”
揉了揉依旧作痛的后脑勺,手上拿着那鲜红的冰糖葫芦,太阳下,糖丝晶亮亮,看得更是让人垂涎。
“女君,你不吃的话,给我吃吧?”一旁的香曳看着这凡物竟也有些发馋。
覃画望着那葫芦,转头看着正在打量手中葫芦的扶苏,甜甜一笑说“这可不能吃”
正当这时,前方突然吹来阵阵花瓣儿,看那模样应该就是桃花瓣儿,若是人间四月天见到这样的场景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七月的天,本该连桃子都要熟透了的。
覃画是走在最前方的,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身上带着点点东西,所以平时能省则省,除非大场合,平时几乎身上不佩戴任何饰物。
正要用一个清洁符打扫一遍时,周围所有的花瓣都以覃画为中心浮起并且一股力道推着向它来的方向散去,此后的路上再也不会见到任何花瓣在飞舞,似乎全部被某种力道压制着。
覃画也注意到周围的画面,看着都似没事人一样的九鹿等人,再看着理所当然的扶苏,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突然清醒过来的惊慌失措,不知道为何,每一次遇见每一次改变都是一次惊喜。
覃画炽热地眼神太过明目张胆,扶苏的耳尖又偷偷地升起了热度,本想提醒她一下,结果此时前方正好喧闹起来
“仙人来了”
“仙人来了”
“恭迎仙人”
……
就这么着,前方所有人全部下跪磕头,覃画等人反而对前方一目了然……
那该是一株活了多少年的桃树啊
树干七岁小童需六个才能抱拢,整个树干都已经修成人形,宽阔的树干,繁茂的枝丫,密集的桃花朵,就和一个个桃红色的云朵一样,就那么立在那里,足以让人震撼。
“哇”
“哇”
……
覃画此时只是看那粗实的树干,中中间那是不是一张未睁开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