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他忽然觉得面瘫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见到周良还活着,费森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恢复了面瘫。
他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周良的伤口,说道:“注射红色液体。”
反应了一会儿,周良才明白费森说的大概是那两只针管。
用尽谨慎的力气,他拿出其中一支,直接照着胳膊扎了下去,随着拇指用力,针管内的红色液体缓缓消失。
随着针管内红色液体一起消失的,还有胸口以及腰测的疼痛感。
片刻后,呼吸也逐渐变得顺畅起来,他拉开胸口的衣服,除了血污以外,完全看不出自己受过伤的样子。
周良瞪大眼睛看着剩下的一支针管,问道:“这是什么?”
在小镇时这东西被用来治疗自己手臂的伤势,周良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一种治病的药剂,没想到这东西好像不止是能够治病那么简单。
费森没有回答周良的问题,径自走到窗户下捡起一把步枪递了过来。
“莫辛纳甘,俄国枪,比你丢了的那把好使。”
神色尴尬的接过步枪,周良试了一下发现这枪的栓特别难拉动,而且拉动时的声音还不小。
听到拉栓的声响,他忽然明白先前的怒骂是怎么回事了,同时也庆幸这人和自己一样是个新手,要不然躺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过来。”
听到声音,周良抬头看见费森正在那人的尸体上摸索。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穿越前自己打游戏的场景,打死敌人后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舔包啊!
不过新人与老手间的差距当然不仅仅只存在作战一个方面,当反应过来的周良跑到尸体跟前时,费森早已经搜刮完了所有的战利品。
“做的不错,新人,认识一下,我叫费森。”
看着费森伸出的手掌,周良会心一笑,伸出了手。
“我叫周良,很高兴认识你。”
靠的近了,周良仔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脱口而出:“这不是之前通过光柱看到的那两个人吗?”
“人为财死,驱魔人也是人。”
费森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感情,他把从尸体上摸到的子弹递给周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子弹不太够了,等下多注意枪声,莫辛纳甘的声音很容易分辨。”
周良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因为他忽然理解了费森的意图。
看着手掌心里的子弹,他笑得有些勉强。
不过要接受这一切也不是很困难,毕竟他是穿越者。
“确……确实有点少。”
“很好小菜鸟,你现在是一个合格的驱魔了。”
费森拍了拍周良的肩膀,面瘫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楼下那人应该比二楼的家伙富有多了,他被自己一枪毙命,一支针管都没有消耗。
想到这一点,见识过这针管神奇能力的周良直接从窗户翻身下楼,踩着泥泞来到了尸体跟前。
“五支!”
看着自己摸出来的五支针管,周良愣住了。
“看来我俩不是他们第一个目标。”
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拿走了两支针管。
摸完最后一个口袋,周良与费森收拾好装备,离开屠宰场沿着道路朝北方走去。
这次他们没有选择走大路,两人在树丛和田野里穿梭,接触地形掩盖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一座老旧却又恢弘的教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