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那些被绳子绑住的山贼们时,不禁一愣,这绑人的方式……为何跟岛国的小电影里的绑人方式那么像呢,仔细一看,不是像,分明就是。
王广见他发愣,忙问:“少郎,怎么了?”
“没什么。”杜荷指了指那些被绑的山贼,道,“捆得挺结实。”
“那是自然。”王广一本正经道,“这些可是山贼,必须捆结实了,这样只捆他们上半身,把他们连在一起,我们只要一拉绳,他们就跟着走,而他们若是想要逃,却又互相拉扯,无法逃脱,这个捆法,是我想出来的,叫做一根绳上的蚂蚱。”
“嗯,不错,你真是个天才。”杜荷敷衍地赞了一句,道,“走吧,去山贼的老巢看看。”
一行人沿着山道往上走,七弯八绕,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座吊桥前,吊桥三丈长,被风一吹,晃晃悠悠,吊桥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涧,雾气朦胧,隐约可听到深涧里传来流水声。
王广指着吊桥,对杜荷,道:“杜县令带领我们数次围剿这伙山贼,都止步于这桥,桥后应该还躲着岗哨。”
杜荷对剿匪没什么兴趣,没有说话,然而,王广现在完全把他当成了主心骨,问道:“少郎,咱们是直接过去么?”
杜荷见他居然要自己拿主意,他可懒得接这任务,摆手道:“我只是来陪你们的,你才是剿匪队伍的首领,你自己决定即可,不要问我。”
王广无奈,心中好奇,刚才杜荷还奋勇剿匪呢,现在怎么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
好奇归好奇,正事还是要做的,王广想了一会儿,就有主意了,把山贼头目拉到最前面来,让他朝对面喊劝降的话。
这招果然有效,山贼头目喊了几句劝降的话后,躲在树后面的两个山贼走了出来,丢下兵器,跪倒在地,直接投降。
这下他们就可以放心过桥了,杜荷恐高,不敢过这个晃晃悠悠的吊桥,他就主动申请留在这里看管这些被俘虏的山贼。
王广留下几个兵勇陪他一起看管山贼,带着其他人分批过桥。
杜荷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有兵勇将捆绑好的十几个山贼给了送了过来,接着又有兵勇搬物资过来。
最后,王广和剩下的兵勇亲自护送二十几个女子过来了。
王广刚过桥,就向杜荷禀报:“少郎,这帮恶匪当真是丧尽天良,竟糟蹋了这么多女子,简直禽兽不如!”
“嗯,禽兽不如。”杜荷回答得很敷衍,摆手道,“咱们回去吧。”
“喏。”王广颔首,下令返程。
因为带了这么多俘虏和女子,还有很多粮食钱财之类的物资,回去的速度很慢,回到县城的时候,已是傍晚。
百姓们听说官府剿匪大胜,尽都兴高采烈,口口相传,一时间,慈县的县城里热闹非凡。
杜荷回到县衙,就准备回房去休息,王广却拽住他,问道:“少郎,那些抓来的匪徒倒是好解决,关起来便是,但那些女子……该如何安置?”
杜荷郁闷地望着他:“王县丞,你必须清楚一件事,我阿兄是县令,我又不是,这些事不应该问我。”
王广讨了个没趣,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杜荷的不耐烦,继续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我打算今晚就将她们安置在县衙里,明日再询问她们的情况,然后派人将她们送回家,你觉得如何?”
杜荷不想跟他纠缠,点头道:“嗯,我觉得你这方法就挺好的,我去睡觉了,别再来烦我啊,不然别怪我翻脸。”说罢转身离去。
杜荷回到后院,王大年正好在,王大年见他回来,激动得不行,赶忙迎上来,急问:“少郎,您可回来啦,您这一整天去哪里了,可让我好找。”
“我要睡觉,不要烦我,我心情不好!”说话间,他已经跑到自己房间前,直接进房,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一脸懵逼的王大年。
杜荷躺在床上,心情很糟糕,原本完美无比的求死计划,就此难产,现实中的自己何时才能醒来呢。
正郁闷至极时,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然后从床上坐起,激动自语:“对呀,不是还有天花吗,天花也会死人的呀!”
伴随着他诡异的笑容,一个新的作死计划在他脑海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