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国,木叶隐村暗部外阵“鹰”组织的秘密基地,宇智波鼬正坐在一个自动升降的旋转椅上,双手捧着一杯金色的神酿,默默聆听着佐助细致而详尽的汇报。
“依靠纯粹的意念瞬间创造亿万生灵,改写自然规则吗……”宇智波鼬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们的宇宙精神和物质界限过于分明,那个家伙现在连万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要不然……覆灭整个晓组织,乃至于抹去地球上的所有生灵,也不过是他一个念头的事。”佐助神色复杂地解释道。
鼬感受到了自己弟弟心中潜藏着的那些情绪,不动声色地问道:“听说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进化为了轮回眼?”
“嗯。”佐助站起身来,将查克拉汇聚于眼部,黑色的双目瞬间变幻为了刻有一圈圈年轮的紫色眼瞳六对勾玉宛如行星一般围绕着瞳孔的中心匀速转动,“不过虽然这对眼睛号称是最崇高的瞳力,掌控生死之眼,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大约也就是一个勉强能凑合的术罢了。”
鼬当然明白自己弟弟口中“真正的强者”,究竟是在指谁。他抿了一口杯中的神酿,静静地注视着佐助逐渐捏紧的拳头:“我不能,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由他独自一人挑起所有的重担,承受所有的痛苦。我必须要变强。”
“关心自己的同伴是一件好事,佐助,但不要让这样的情绪干扰了你正常的判断。”宇智波鼬用一贯冷静的语气对佐助说道,“你应该很清楚目前我们最需要完成的任务是什么,对吗?”
“当然了,哥哥。”佐助慢慢松开了自己手上的拳头,神色也恢复到了以往清冷的模样,“如果不能尽快击败晓组织,那这一切的愿望都只不过是空谈而已。”
“那……”
鼬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幽深黑暗的空洞忽然浮现在了洁白的天花板上。他右手捏起了几枚手里剑,血红色的万花筒纹理瞬间浮现在了他的双眼之中。紧接着,一个浑身布满焦痕和血迹,披头散发,眼镜破碎的少女从空洞中掉出,朝着由金刚砂所铺就的地面落去。
佐助瞳孔猛地一缩,闪身来到了空洞下方,一把抱住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佐良娜?”
佐助望着怀中来自另一条时间线的“女儿”,忽然发现后者充血的双眼中并非是普通的勾玉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爸爸、妈妈和七代目大人为了保护大家,已经……已经……”少女的叙述才一开始,就被双眼中忽然涌现而出的泪水所打断了。还没等佐助作出什么安慰的表示,少女就飞快用衣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他们的最后一击摧毁了敌人的旗舰,挫败了他们的第一轮进攻。目前五代目正昼夜不停地主持着木叶村的战备工作,而六代目则正带领着一众忍者们抵御后续的攻击。除了飞船接连不断的袭扰之外,敌人还释放了大量能够使宿主变成丧尸的病毒,其余四大国的所有国土都已经完全沦陷。大量的难民拥挤在由木叶和其他忍村流亡而来的忍者们临时修筑的防御工事中,虽然采取了严格的战时配给措施,但我们的储粮可能连一个月也撑不过去……所以我才拜托乌龟宝具犂把我送到了这里,向你们求援。”
佐助和鼬注意到了少女消瘦的脸颊和腊黄的肤色,彼此交换了一个愤怒的眼神。
是谁竟敢把宇智波一族的公主逼到这样狼狈的地步?
“多半是晓组织那帮人搞的鬼。”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佐助和鼬的背后响了起来。他们回头一望,只见亚索正和小樱、卡卡西一起站在自己身后,他的左手托着一个盛满了各种水果和谷物的褐色羊角,右手握着一根顶端雕有太阳徽记的黄金节杖。
“我刚刚去了国度天宇一趟,向大地之母裳提亚与晨曦之主洛山达借来了丰饶之角和太阳权杖这两件神器。其中丰饶之角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各样的食物,而太阳权杖能够净化它光芒所及之处的一切污秽。”亚索将手中两件神器收进了自己的背包中,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宇智波鼬的面前,恳切地说道,“鼬前辈,这次危机不仅仅是那条时间线的灾难对我们眼下的局势而言,也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所以我希望你这次能和我们一起同行。”
“鼬ahi吗……”佐良娜睁开了憔悴的双眼,望着亚索面前那位温润如玉,身着一袭黑色长袍的黑发男子,缓缓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他是我的亲哥哥,你的大伯,宇智波鼬。”佐助有些痛心地抚了抚佐良娜有些干枯焦黄的头发,抬起头向亚索发问道,“你留下的人手足够吗?外道魔像可不能再让那群老鼠偷走了。”
眼见“女儿”这副凄楚可怜的模样,佐助自己当然是一定会去的。
亚索从容自若地答道:“纲手婆婆,三代爷爷,凯老师,兵卫,好色仙人,爸爸妈妈的查克拉残影,九喇嘛、伊尔导师,还有你们这里的一大票高手。如果这样的阵容连等待我们回援都做不到,我看我们还是趁早投降算了。”
“我自会与你们同行,亚索君。”密室的天花板忽然开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个球形的金属终端从缝隙中探出,伸到了鼬的面前。鼬左手放置在了小球之上,以查克拉的形式将自己和佐助暂时离开的消息输送到了终端的内部。
亚索轻轻摇了摇头,双目微凝,精神力量汇聚到时光长河的一点,瞬间在众人面前开出了一个幽深黑暗的大洞。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吧。”
木叶村外围,一道金色的流光在烈火、硝烟和毒雾弥漫的战场上来回穿梭,不断收割着那些被病毒侵入大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和情感,只懂得杀戮的寄主的性命。
看似平静的天空不时突然冒出一架小型无人机,甫一显形就朝着流光的方向快速射击。
每次无人机开火之时,地面上的一位银发蒙面的中年忍者都会用一道紫色的电光将所有炮弹拦截下来,而后放出另一道电光将无人机的机身轰成碎渣。
五分钟之后,战场上所有来犯的感染者都已身首异处,草地上盖满了一层由无头尸体、头颅和鲜血所铺就的红色地毯。
金色的流光停留在蒙面忍者的面前,化作了一名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金发少年,血液正从他苦无的尖端缓缓滴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