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心里不由怀疑林心音与谢铮的关系,可谢铮断了林心音入宫的可能又抬举林心音,怎么瞧都不像是抛弃。
好友。
杜夫人脑海突然出现这个想法,又忙不迭的抛之脑后。
帝皇之家亲情都没有,哪来的友情。
走在路上的二人,前头谢铮回身看向林心音小媳妇一般跟在后面,若不是那鼻子和下巴高高扬起,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更好了。
好笑道:“你这模样作甚?”
林心音指向自己又指向谢铮:“瞧不出来么,狐假虎威啊。”
“赶紧跟上。”谢铮没好气道。
严公公在一旁见怪不怪,三喜倒有些惊讶,毕竟气得皇上翻白眼的人不多,事后还活着的人更少了。
林心音小碎步跟上谢铮,二人并肩而行。
一路低头行礼的宫人更加惊讶,林心音的大名在后宫越发响亮。
“你与林烨什么关系?”
林心音看谢铮睨了一眼自己,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隐瞒,后又觉得隐瞒不了,与其被揣测,还不如说出来让谢铮帮着想法子。
“我祖父。”
谢铮挑挑眉,“我还以为你不说呢。”
“呃,”林心音扁扁嘴,“也不是故意瞒着的,你不也没问吗。”
“我上回没问?”谢铮想了想。
“木有。”
林心音不舍得将手伸出外面,只得耸耸肩表示没有。
“为何不告诉旁人你是承恩公的孙女。”谢铮问道。
若是上京城的人之下林心音乃是承恩公唯一孙女,便是父母双亡祖父踪迹全无,当初也不能这般艰难。
没错,谢铮是一步步见林心音成为寡妇,见林心音一步步掌控伯府,在府内步步为营,在上京城举步维艰,愣是在等级森严的上京城杀出一条与别不同的血路。
林心音犹豫片刻后,想到某件事便道:“你额,皇上,可还记得我,额,民女经历了一场大难。”
谢铮被林心音后知后觉的礼仪惹得闷笑,听闻林心音提及大难便道:“你是说你父母那件事。”
提到那件事,林心音难免心虚,含糊道:“嗯...便是我落水逃生那一回。”
“是有人蓄意,”谢铮对这些难免敏锐。
林心音默不作声的颔首,谢铮又道:“那你祖父……”
“我祖父无碍,可祖父亦极少回京。”林心音解释道,又补充:“应该说祖父极少与父亲见面,但对我是极好的。我时常收到祖父寄来的小物件,年幼之时亦经常前去寻祖父玩儿,确实有些行踪不定。”
“长大后祖父与父亲也时常告诫我,若非必要无需让旁人知晓我乃承恩公林烨的孙女。”
谢铮颔首道:“是以,当年你父亲不曾以承恩公世子前往舒家提亲,你亦不以承恩公孙女嫁入宁远候府。”
当年林心音成亲之时,宁远伯府仍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