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到林家。
面前的景象却让二人大吃一惊。
只见林家府邸中空无一人,只余残血遗留在门前空地上,整个宅子竟走了个干干净净!
“是了,当初福威镖局被青城派暗杀了诸多弟子,为躲避祸患,家主林震南便遣散众弟子及仆役,带着妻儿逃命去了。”
李乘风仔细回想,这才记起这段剧情。
毕竟小说电视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哪记得那么清楚?
“人不见了,那我们怎么办?”
身旁传来柳琼儿的声音,李乘风道:
“无妨,跟我来,我带你找。”
二人一路打听,向南出了城门。
柳琼儿顿时急道:
“怎么他们说往北,你却要往南?这不是南辕北辙么?”
无怪她有此一问。
因为就刚才打听来的消息,林震南夫妇是往北边去了,说是有个什么亲戚在洛阳。
可李乘风却是摇头:
“林震南又不傻。此人武功平平,却能广交江湖豪杰,生意做得极好,定是个精明聪慧之人。”
“怎会明知有人要追杀自己,却将行迹暴露出来?
“所以他明面去北方,实则应该是去了南方。”
柳琼儿这才了然,美眸中露出钦佩之色:
“大神就是大神,这都能猜到。”
二人一路出了城门,很快来到一片荒野处。
沿途打探,果然有所发现,说有三人去了西南方向。
二人继续追寻。
来到闽江,又过南屿。
终于找到一处小饭店。
正要落座休息,却见店内桌椅倒翻,乱成一片。
“出事了。”
李乘风心中一沉,立马意识到不对。
走进去一看,果然看见一对男女惨死在后堂,看穿着应是此间掌柜。
又见身旁少女面露惊惧,便道:
“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
从后堂出来,前面是一片荒野。
四下打量并无发现,但往前走了一段,却听见远处似乎有打斗声传来。
“在那!”
李乘风快步奔去,很快便听到了说话声:
“……在下对贵派余观主好生敬重,每年都有大礼送往青城,何以今日余观主要赶尽杀绝?却不知我福威镖局如何得罪了青城派?”
只见前方野地上,一名中年男子正对一名青年剑客说道。
他剑尖指点,手上染血,显是受了重伤。
旁边一名俊秀青年则嘴角带血,倒地不起。
一位贵妇人正搀扶着他,神情满是惊恐。
不出意外,便是林平之一家三人了。
“哈哈!你杀了我师父的亲生儿子,还问是否得罪于我?要怪就怪你生了个武艺高强的好少爷。”
那青年哈哈笑道。
虽口称报仇,其实也并未将同门身死之事放在心上。
掌门死了儿子,不正好将精力放在培养其自己等人身上?
林震南听了却是冷汗岑岑,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他本以为儿子误杀之人只是寻常青城弟子,若找人调解说和,或有专转机。
没想到死的竟是余观主的亲儿子。
绝望之际,心中亦不禁生出一股豪情,大笑道:
“哈哈!于少侠见笑了,我儿林平之武功稀松平常,江湖上人人皆知,若那人真是余观主之子,难道教出来的徒弟比我儿还差么?”
“何况那人调戏良家妇女,人品卑劣,死有余辜,又怎会是余观主之子?恐怕于少侠是在说笑了。”
言下之意。
一边是不认账。
一边又说,倘若真是余沧海之子,这般武功品性,死了也活该。
“你——”于人豪脸色一沉,竟一时无言。
好在松林中忽然有人接话:
“好个翻脸不认账,当日在那小店之中,林少镖头率领二十四位镖师,以多欺少,围攻我师弟,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何况真正调戏良家妇女之人是你,我师弟余人彦看不过去,才与你起了争执,没想到反被你这卑鄙小人所害。”
“林总镖头,是非曲直如何,武林中自有公认,还不束手就擒!?”
此人手拿折扇,摇头晃脑,正是弟子方人智。
之前那位则是“青城四秀”之一的于人豪。
方人智一番抢白,颠倒是非,倒把林平之气得够呛。
想出言辩解,却被林震南所阻:
“原来青城弟子竟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于少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