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勇志眼睛转了几圈后说:“冬子,我以前一直认为你只是嘴上花花,没想到行动起来更花花,还是重口味,寡妇门前事非多原来都是你这类人造成的啊!”
“停!”房冬站了起来:“别的玩笑都可以开,以后不许再和我提寡妇这俩字,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伙见房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马上收敛了一些,马小龙问:“你不会是真对这个小……啊不,秀秀动了情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和秀秀从初中时就认识,真把她当姐姐看,所以小寡妇这个词别再用,算我求大伙了。”
“那你昨天晚上……”
“嘿嘿,好像是给孩子去医院看病啦,我逗你们呢,不过房冬利没利用这个机会搞什么活动我就不知道啦。”死胖子更正了自己的说法。
“行了,干活吧,想胡说咱们边干边说,晚上等于光南来了一起尝尝咱们的成果。”
“那中午呢?”胖子问。
“这还用问,废寝忘食听说过吧,意思就是说人一旦干起活来,根本就想不起来吃饭!”
“我不是这样的……”胖子嘟哝道。
“那你就不是人!”马小龙和候勇志反应真快。
屋里屋外马上就忙碌了起来,梁喜成生着火后负责切牛油,马小龙和候勇志负责剁辣椒、豆豉和郫县酱,房冬自己开始炒糖色。
父亲原本的做法是将泡好剁碎的干辣椒和郫县酱的混合物入油锅后,抓进两大把冰糖,改小火,蹲在锅边观察锅面上的变化,待油面上开始冒出棕色的小泡时即成。
房冬觉着太麻烦还费眼睛,就改成先炒糖色,多炒一些保存起来,以后炒料时直接加入。
糖色这一步骤大多数的小摊儿都不会去做的,北方的很多城市和四川不能比,无论是辣椒的品种和用量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因此要做到汤色红亮,就要多下些功夫。
这一步完全可以去市场上买些焦糖色来代替,但父亲当年就没这么干过,房冬也不会干,必竟那是一种色素,没用过,自然也不知道用量多大才算合适,再者说除了对顾客负责外,对自己也得负责,因为自己也很喜欢吃,自己不敢吃的东西怎么能卖给顾客呢?
更多的小摊会在汤里加一些辣椒红和其他色素,虽然这些色素都是国家允许使用的,但很多人都在超量使用,房冬压根儿就没打算用,图个心里踏实,自己吃着也放心。
辣椒里的红色素容易被油溶解,自己只需多花些功夫把辣椒里的色素尽量多地析出来就可,加上紫草和糖色的辅助,照样油红汤亮,最关键是这种红色看着自然,舒服,吃着踏实。
房冬让候勇志出去买了几个馒头,牛油炼好后,把安平人叫油梭子的油渣拌点盐后就着馒头吃,那叫一个香。
死胖子吃了三个半馒头。
“这东西就得趁热吃,凉了后就没吃头了,我给胡大妈送一碗去。”房冬不知道胡大妈愿不愿意吃这东西,反正自己的父母都很喜欢,吃不了的再剁剁,拌了馅还可以蒸包子。
哪知胡大妈一看见油梭子眼睛都放光了:“这么多啊,秀秀从小就爱吃油梭子,以前你爸也给过我们小半碗,我拿回家又炼了一下才吃的,这倒好,热乎的。”
房冬知道,以父亲那个小气样,不可能像自己这样给胡大妈拿一大碗来。
这东西好吃是因为油大,穷人家不爱吃的人很少,有钱人是不会吃这个东西的,还是因为油大,而且是动物油,人家讲得是营养,吃得是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