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后世想到能歌善舞,温柔贤惠的女子,大家应该都会先想到江南水乡。不过,在隋朝衣冠南渡之前,华夏大地最能歌善舞的其实是齐鲁大地。别看后世煎饼卷大葱,可是在当时,除了中原两京,发展最好的是山东的齐鲁大地。
当时歌姬,舞娘(歌舞伎)都以山东大妹纸为美。甚至在当时的山东,还能进行文化输出。排出歌舞队,四处巡演。这时,顿丘就来了一队山东歌舞团,在当地巡演。这个巡演团有个超大龄(当时标准)剩女,山东琅琊大妹纸,卞氏,年芳19。
卞氏家时代都是歌舞世家,卞氏也是女承家业。明朝之前,中国男女地位并没有后来那么大的区别。尤其是这样歌舞类型的工作,更是男女都一样。卞氏因为身高出众,人颜值又在线,最主要是舞姿曼妙,就给了一个“媚儿”的艺名。
歌舞队分成2种,第一种是给大户人家表演歌舞。这样的表演队装备精良,一般也都是大户人家提前预定,歌舞队开心前来。而且,除了班主以外,舞蹈队里的男女歌姬都是可以售卖的。这也就让当时对于从事歌舞的人印象不是特别好。另一种自然就是在街头讨生活的了。
卞媚儿老爹带的歌舞队就被顿丘的一个大户人家给定了。上门的生意自然是好事,于是老爹拖家带口的就来到了顿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然简单了。户主人看到舞台上的卞媚儿身轻体盈,舞姿曼妙,一举手一抬足四处诉说着无尽的诱人。
然后,就发生了曹操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许褚是个粗人,他也不知道伶人可以买卖。扭头就向那大户人家的主人骂道
“你这厮,也真是无耻。人家的小女都说了不卖与你,你为甚就要抢人家的女儿?”
那家主看着门口这么多人,有市井路人,有街坊邻居。就算眼前这个修罗样子的人,实在是吓人,那也不能一句话就被吓倒,更不要说这是在自己家中,说话再没底气,那还能怎么样?
“你这匹夫,是从何处来的?在我家里撒野,打伤我的仆人门客,你倒说说你是什么道理?”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许褚问他为什么要抢别人女儿。他不回答,他先问许褚为什么跑到他家打伤了他的仆人门客。可是,他哪知道,许褚除了虽说是个粗人,他可不是蠢人。当年在洛阳街头带着一众小乞儿在街上混日子的时候,没有点脑子可活不下去的。
“你这厮,我先问的你,你不做回答,反倒问起我来了?那好,爷爷就告诉你。爷爷是听新任县令曹孟德之令来寻个吵闹原因。”
“县令?新任县令?曹孟德?都没有听说过啊,再说,自己家里也有在朝为官之人。上几任县令,哪个见了我不是客客气气?一个县令能有多大能耐?更不要提这县令家的家奴了。怎么能让他煞住了威风!”心中想定,就开始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你这匹夫也就是县令家的一个家奴,私闯我的官邸,我家家中多少当朝大员,真是怕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死的!”
“哈哈哈哈!夏虫不能言冬雪。井底之蛙竟不知天外有天。今天小爷就告诉你我家老爷这个县令能不能治的了你。”
许褚先是仰天大笑,然后把肚子里知道的几个词都拿出来说一遍。这样肯定能给老爷长脸。
“我家老爷乃父,乃是当朝太尉,我家老爷忘年交桥公乃是当朝司徒,我家老爷义兄之父乃是当朝司空。来来来,说说你家家人位列哪个大人,属在哪个衙门!”
“坏了,坏了,坏了……彻底坏了。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是三公的嫡系,派来基层学习的。大话都说完了,被这匹夫逼到如此田地,家中族人在朝为官,做的什么官说是肯定不能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说了。也没啥体面可言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从这脱身,然后在从长计议。”心里拿定了算盘,硬着头皮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