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将军点点头：“是。”

随后两人又迎来了一阵新的沉默。

这条路走的似乎很漫长，因为人少，这个时辰出宫的人也不多，楚家圣眷优渥，想必是早早起来就进宫面圣了，可是却直至傍晚才把楚衡之放出来。

楚衡之又忍不住开了口：“我有一事想问...殿下。”他跟着她的步伐往前走，目光却是看着前面的，并不肯直视她，似乎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在并肩走路。

叶若水明白，他这是有心避嫌，也没在意，说道：“请问。”

楚衡之犹豫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了口：“殿下现在的日子，过的开心吗？”

叶若水怔了怔，眼睛里却有些疑惑。她没想到楚衡之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沉下心来认真回答道：“开心，也不开心。楚公子，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这时的楚衡之缓缓的侧过身来，直视她说道：“那请问殿下，这样的生活是殿下想要的吗？”这话就算逾矩了。这话也很冲动，可是楚衡之在没怎么思考的时候便说了出来，他只是关心则乱。

叶若水却没有在意，而是很郑重很严肃的对他说：“不是。”她相信楚衡之的为人，他既然认真的问了，那她也要无条件回答。

她就是相信他。

楚衡之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飞扬而快乐的神色，很久之后，又被他的烦恼和忧虑所掩盖。叶若水不喜欢他皱眉，虽然这样的楚小将军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她听见那头的楚衡之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事实，却又不甘心来问问殿下。如今知道了殿下怎么想，安心多了。”

叶若水心里疑惑道：他安心什么？

不过楚衡之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盟友。但是她不忍心利用他，就像对待一个弟弟那样，又珍惜又小心。楚衡之常年在军营磨炼，他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