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家坝和韩家扁在整备土地,龙家沟养殖场基地/牛圈雏形初现。雒家村正在开发之中…………
雒小亿没有一哄而上,而是选择性首选的两个区域、两个项目作为先锋。
当前的状况实在是难为了雒小亿,一切都是原创,可谓一穷二白。穷,是指毫无家底;白,是指制度、政策、经营管理、生产技术、以及市场的空白。
自家庭承包联产责任制以来,作为共和国最基层的村级单位实体越来越弱化,弱化到只能附庸到共和国最底层行政机构乡镇政府之下,完全沦为其下属的一派出机构。不要说钱的问题,光说人力资源这一块,根本都无法支撑现代农业集体经济的发展。
正可谓,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雒小亿对现状不怎么在乎,他在意的是如何干。不管怎样,创业团队建立起来了。如果没有干扰,按他的思路整下去,成功指日可待。成功之花,说不定在某个历史节点将绽放出炫人的光彩。
然而,牟中平正期盼着爱情之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绽放出幸福的光芒。韩玲玲的神采几乎占据了他大半个脑袋的存储空间,手握方向盘在想她、眼看施工图在想她、走路时仍在想她………
韩玲玲的影像已挥之不去。
手头上没活的话,牟中平就会在微信里逗她;一回到村委会就要挨上去漫无边际瞎扯几句。他不敢表白,生怕再次被抓起来甩到一边。怀着这份念想度过了十多天,牛圈将于明日封顶完工,难道让这份执念随牛圈封顶而戛然而止吗?
不可能。
自从离异以来,牟中平混迹在情场江湖,可谓是几番风雨几番离愁,弄得遍地鸡毛,很是不堪。残存下来的那几分自信,几乎泯灭殆尽。
是韩玲玲点燃了他那死灰里的小火星,死火复燃势不可挡。但是,他怕碰钉子,他怕失去与她接触说话、微信聊天的几会…………
放长线钓大鱼,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策略。
那辆草绿色北京吉普越野车,在红色北京吉普越野车的旁边停了下来。苟兴旺踩在脚踏板上走了下来,那种土豪气概有所收敛。
同一品牌、同一型号、同一款车停靠在雒家村小学的操场上,像兄弟、亦或战友,投入到雒家村的社会经济发展的潮流之中。
苟兴旺虽然只读完初中,但头脑灵活而且记忆力超常,他的最大特长是喜欢和比自己强的人交朋友,对新事物有一种先天性的灵敏嗅觉。他已决定与雒小亿交朋友,并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建筑公司。这可能违背赵楚德和郭武得的意志!
管球它那么多,干什么!这可不是封建时代,一定要依附在谁的衣钵之下。苟兴旺想明白后,就义无反顾地来到雒家村。
他开门见山地说:“雒支书,我是来谈合作的。”
“想好了?”
“想好了!”
雒小亿问:“股权结构如何设置,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绝对控股。”苟兴旺非常自信地说道。
雒小亿说:“你要控股?凭什么?”
“我在坦溪口建筑施工行业已是龙头老大了,哪个村的土建、基建不是我搞出来的?”
“请问,你能建一栋1层以上的高楼吗?别说1层了,你能不能建6层以上的高楼?”
“不能。”
“我要成立的是要能够建高楼大厦的那种,不是只搞个农田基本建设、筑一筑乡村道路的那种。你能行吗?”
“这肯定不行。”
“对啰。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不能绝对控股,包括你,也包括我。在这里,只有农合社才是唯一有绝对控股资格的。除此,谁也没有。”
“雒支书,我这是头一次见识有把集体利益举过头顶的人。可敬、可敬呀!”
“兴旺,我欣赏你的能干。但我要说的是,凡是把个人利益举过头顶的人,跟我交不了朋友。来雒家村,就要急村民所急、想村民所想,要把村民的利益放在心中重要的位置。不怕你笑话,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雒支书,佩服啊,佩服!”
“兴旺,我俩是同龄人,应该有共同的价值观。上一代人,他们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逐渐富裕起来,为自己的家庭而奋斗。我们这代人,不仅要为自己的家庭,还要为全村的家庭而奋斗,这是历史赋予我们的使命。你想一想,你一个人富裕起来,甚至成为富豪,而你身边尽是穷人连吃饭都成问题,你会熟视无睹而安心地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吗?这样的人生,有啥意义?”
“雒支书,容我再想想。明天,一定答复您。”
“好的,我等着。”
创业之路,也是找伙伴、找朋友的道路。不聚人气的创业,注定是要失败的;找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同样事关成败。此时,雒小亿的聚合力,已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