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偏僻的地方是东尚和明渊的交界处,是个地薄人恶,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地方,偏偏在近日来了尊大神,县衙内进入了一级响应状态。
王县令更是悲愤向天,本来好好的神仙日子,竟让这位当朝太子爷的突然降临扰了清净,只觉嘴里一阵阵泛苦。
这尊大神被王县令安排在一处精致别院内,也不出门,也只有王县令才见过他一次,之后想再拍马屁,却被侍卫轰了出来。
王县令也只能拿着边陲小地儿的土特产讪讪离开,一不小心还拍到马蹄子上了,这拍马屁不是,不拍又怕上仙儿怪罪自己不拿当回事,心里苦!
这王县令更摸不着头脑的是这尊神为什么要来这偏僻的地方,也不给个指示,弄的王县令这几天坐立不安,回顾自己上任这些年,亏心事也没少干,怕是来找茬的吧,仔细一想也犯不上来这么一尊大神啊。
方启太子要找西番将军公子这事,自然是不能公开的,这涉及到邦交国运,便找了个托词,说是游山玩水游历到此处。
瞎子都看的出来,这穷山恶水的,哪是来游玩的,来找茬的还差不多,王县令这几天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提心吊胆的,只能提着心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生出别的事端。
书房内,灯火通明,鸿仁忍不住问道,“殿下来到这洛县两天了,您怎么不提找孩子的事”
方启太子拿着茶杯,轻轻摩挲着杯沿,身体半倾,一小缕发丝滑落,姿势慵懒随性,“不急,先看看情况,总有一些人比我们着急”
鸿仁虽然不明白主子的想法,这也见怪不怪,这方启太子一向莫测高深,他的想法没有人能猜的透。
鸿仁看着方启太子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就知道他们家主子肚子里又憋着坏水。
”这几天派点人在街上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外族人,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有状况,速速来本宫这汇报“方启太子说完歪靠在软榻上,软绵绵的陷了下去,修长白皙的手摸了摸软榻,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挑眉道,“这王县令什么来路”
鸿仁对方启太子上半句话还没思索完,脑回路倒是清奇的很,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问了句王县令的情况,鸿仁恭谨答道,“这王县令在这待了有七八年时间了,这政绩吗......只能算马马虎虎,殿下,要不要叫他过来”
方启太子一挥手,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算了,这穷山恶水的,远离朝堂约束,又有几个心思不活泛的,现在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找孩子身上,他先留着吧”
方启太子一边说一边用如雕如琢线条精致骨节分明肤若凝脂的玉手抚摸着那压陷进去的软枕,“这枕头,不比东宫的差”
这拍马屁拍到了老虎屁股上,也是罪过!
王县令正吃饭,不由的打了个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