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髯男子虽然内心别扭,但是面上透着恭谨之态,诺诺称是,内心叹息一声,“哎,没想到拍鸟马屁都遭了嫌弃。”
“王爷吉祥,王爷吉祥......”那鹦鹉在笼中欢快的蹦来蹦去,小嘴更是甜如蜜糖。
“哎呀,这鸟......富贵真是灵性十足啊”黑髯男子见上次马屁没拍好,彩虹屁又来一波。
方璟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这么崖岸峻刻的人,笑起来竟然三分邪魅,更显得眸子熠熠,光剑纵横。
那男人见这次的马屁拍到了贵人的心坎上,之后的马屁更是卓著超群,差点没跪下来喊那鸟叫“富贵爷爷”了。
北平王忽然皱起眉来,面带愠色,身体笔直端正的立在院子里。
男人小心的察言观色,脸皮由刚才的眉飞色舞,转瞬也跟着暗淡下来,觉得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又踩了雷。
“这鸟都知道捧着本王高兴”,方璟轻笑一声,话中透着弦外之音。
那人似乎掀了下嘴皮,如同在纠正,“错了殿下,那不是鸟,那是您的富贵啊”,在抬眸触碰到那高傲凌厉的眼神时,立刻又低下了头,腹议道,“你是王爷,你说啥就是啥的表情。”
而后他又明白过来,这鸟都能捧他高兴,那不就是说,我这个人没用,没捧他高兴嘛,想到这,那黑髯男子扑通一声跪下来,喉头咕隆两声,眼神慌乱恐惧。
“让你们抓个孩子,你们倒是把自己弄成了绑架儿童的惯犯,个个服毒死在那边陲小镇上,你当本王瞎还是聋”,方璟眸中一片狠戾之色几乎要迸射而出,灼灼的烈焰慑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黑髯男子的头紧紧的伏在地面上,屏住呼吸,身体抖了抖。
半晌,北平王冷哼一声,嘴角一抹笑意,“我那三弟倒是顾着天家的颜面,此事倒没声张,省了本王给你们擦屁股了,但是.........”
黑髯男子此刻已经不敢呼吸,静静的听着训斥,魔头说但是了,会不会焚了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我,就像我还不如一只蹦来蹦去只会说“王爷吉祥”讨王爷高兴的臭鸟。
“你做事太让本王失望,还是去花开富贵好好磨练一下吧”方璟的话异常和缓与疲惫,但听到人耳中,却是格外的令人胆寒。
黑髯男子听到“花开富贵”全身没骨头似的瘫软在地,等缓过神来,便俯首贴在地上哀求道,“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上来几个小厮,把黑髯男人拖了出去。
“花开富贵”一开始是方璟小时候练武之地,话说这位王爷从小对自己及其严苛,集全天下武功强者以及最善奇门遁甲,机巧之术的人全方位锻造自己,到现在已经演变成训练自己手下人的地方,据说,这位以厉辣狠绝著称的王爷手下的隐卫都从花开富贵中锻造过,若是通过考校能出来的人身上自然带些手段,若是走不出来的人,那多半是被挫骨扬灰了。
那黑髯男子看起来没有那智透玲珑心肝逃过此劫了!
一个微胖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看到黑髯男子被拖出去,脸色如常,似乎这种情景司空见惯。
管家走到方璟身边,他从装有密函的纸筒中拿出一张卷曲的纸条递了过去。
方璟接过纸条,上面的字遒美健秀,透纸而出,他看完纸条,现一抹针尖的笑意,喃喃道,“这西番太子倒是很有趣啊,两面通吃,吃相如此难看,这次绑架西番将军的孩子落空,居然怪起本王来了,那就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