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觉得心里不得劲,要是我不在她又饿了怎么办?天黑了她怕黑怎么办?喝那么多汤她会尿床吧?万一我走了那只蜘蛛它媳妇来报复怎么办?还有今天吃的鱼还有野猪它们会不会组团欺负她?
嗨呀,这么一想,小崽子好危险呐,丹者仁心,我岂能见死不救?木林森右手握拳,拍在了左手掌心,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干脆掉头去找心心念念的小幼崽了。
又见到熟悉的人了,阿生咧嘴笑的很欢,手脚并用往木林森这边爬。
木林森一把捞起阿生,搂在了怀里,“不就是一普通小孩,能有什么危险,有危险我也认了,才不要把她一个人丢下呢!”
詹其大受触动,原以为修士大都冷情封心,不曾想今天会遇到一个至情至性之人,为朋友、为父母、为家国、为伴侣而牺牲者常见,但为一个明知危险的陌生人还能做到这个地步在修士界是很少见的,此人修为虽然不高,行事跳脱,但对生儿颇为照顾。
詹其撤去了幻境,与沈墨玦那次不同,这次木林森站在原地清楚的看见山谷变成水墨画消失,自己站在一片药田里,木林森手上一轻,低头一看,果然怀里的婴儿已经消失不见了。
“好奇妙的幻境,竟感觉不到半分虚假。”麻烦的小崽子消失了他本应该高兴,此时却十分失落,怀里空荡荡的,明明前一刻还窝着一个软乎乎的小崽子呢。
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男人穿着红色的长袍,黑发垂地,一举一动仿佛与这片天地同调,眼前的男人可能是木林森一生中见过最俊美的男人了,然而他明明就站在面前,却觉得男人离自己很远,在九霄之上,而自己就像是九霄下在地上叩拜的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