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水里玫瑰汁子调好了,水温正好。”宫女春芽端着盆走至清秋坐前。
“公主,发髻可要梳理?见渝帝这样重要的人,不如叫內司饰的司饰来给公主梳发。”木槿问道。
“无妨,不用了,就这样淡妆素颜最好,哦对了,晚宴前叫司饰来,那时可要郑重梳发。”清秋想在东方面前表现最真实一面。
清秋洗漱罢了,坐在桌前,东方还未来,清秋便到门口倚着等。
一炷香时间过去,还未到,清秋坐下,刚动筷,还未夹菜,又坐立不安,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还不来?”一直念叨着。
又一盏茶时间,东方终于来了,木槿在阁外大门口处迎着东方进內,说着:“您总算来了,再不来公主就要出去寻你了。”
东方急切问道:“她自己没有先用膳?怎的等我许久,是我疏忽了。”忙跟着木槿、尘生进殿。
清秋听到响声,故意走至殿内内侧卧榻上坐着。
东方进后,还未说话,清秋开口带着娇嗔的语气:“外头既有逍遥处,你还来我这做什么?尘生把他给我赶出去!”说着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出去的小动作。
尘生半夏低头含笑,木槿见况,识趣出去。
“听到没有尘生!”清秋又故意说了一句。
东方含笑宠溺的望着清秋,弯腰拱手,并且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道:“是我不好,本来尘生告诉我时,就要过来了,谁知来人报,你们宰执富凛、太尉吕蒙请我去外藩院与院首曹前,一同商谈蒙挚来了后军队驻扎地以及还有什么官员一同前来并确认住处。等商讨完看时候已过,赶忙赶回,在宫门口碰到了尘生。”
清秋还是装作不说话,但鼻子微微攒动,闻到了香味。假装道:“这是什么?”
东方不语,打开油纸,香气扑鼻。
道:“我呀刚从外藩院出来,看见一壮汉挑着担,买叫花鸡,便买了。”
东方上前将鸡捧至清秋眼前,说着:“我呀以前在宫中,我和母妃不得宠,不得好吃食,母妃便做些宫中针线活,让侍卫拿出去换钱,得了钱换了鸡,我母妃便用泥将鸡包好,烤着吃,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百姓常吃的叫花鸡。”
清秋望了一眼,准备取一块,刚至唇前,又放下,呸呸两下,“谁要吃你的东西。”
尘生,半夏这下笑憋不住了,发出声来,
“笑什么笑,出去!”清秋发话。
“这次属实是我不好,没有遣人来告知一声,再次向公主赔不是,不过这鸡确实好吃,名字虽不好听,却实在是香。”东方拿着一块至清秋口边。
清秋噘了下嘴,张口。
两人移步坐至膳桌前,用了起来。
清秋拿起银筷给东方夹菜,“这鹌鹑水晶荟、云片火腿,快试试”
东方拿起筷子,夹至口中,“火腿甚是脆嫩,肉质不肥不瘦刚刚好。”
说罢,在东阿阿胶羊肉锅中舀了一碗炖羊肉,“这个你吃最是滋补,锅子吃了身上就不冷了,羊肉暖身的。”
说着时已经坐至清秋身旁,拿起汤匙,递至清秋唇边,“小生是真的知错了,以后定会注意时间,公主就原谅我吧!”东方还不停的眨眼表现出撒娇的样子。
东方一边喂清秋,一边接着请罪。
“我若生气,刚刚就不会给你夹菜了,由得你去院中啃翠竹。”清秋作出一个咧牙表情。
两人爽朗的笑声传至殿外,廊下尘生,半夏两人相视而笑,都觉得许久没有听见主上这般好的笑声了。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半夏突然说道:“尘生,你笑起来很好看,要记得常笑。”
尘生被这突如其来一句话惊住,擒住半夏的手:“胡说什么呢。”说罢跑向院中翠竹小路。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此时此刻,清秋是快乐的,东方是快乐的,梁帝是快乐的,大家好似都快乐。
只是每个人在世上总有许许多多不完美、不如意之事。
能有片刻安宁片刻快乐,片刻美好,就是总开心不过的了,知足常乐。
这时正午的朝阳挂在空中,蔚蓝的天空中有着一星闪耀的光圈。
冬日的暖阳可以使人内心充满快乐,微风轻轻地吹在脸上,在外的尘生被这暖阳和微风吹乱了心。
屋内的清秋与东方的心被暖阳的光和吹进殿的凉风搅得心意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