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灿身为兵部侍郎也在其中,忙赔笑脸道:“太尉大人息怒,是下官教子不善。”
吕蒙故意笑到:“无妨,可能值班太累,我们去他房间那看看。”
众人脚步加快,赶往住处。
这厢,朱桢和张淑仪二人大汗淋漓之时,恍惚听得众多脚步声愈来愈近,两人赶忙收拾衣装。
黄尚仪是宫中的老嬷嬷了,这种事太有经验,黄尚仪赶在最前面“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
众人被房中二人的状况吓到。
这时吕蒙和苏堤忙压住场面,与黄尚仪商量后,决定带两人去福明殿请陛下裁决。
众人的巡视工作不得不被迫打断。
福明殿中,“咣当咣当,啪啪啪”各种东西砸碎的声音响彻宫殿。
梁帝气急败坏,直想杀人,被李文和苏堤拦下来。
张淑仪和朱桢、朱灿两父子害怕地跪在地上直打颤。
“你……一五一十的说,给朕说怎么回事!”梁帝指着黄尚仪。
黄尚仪磕了一头后道:“今日,臣按例在皇城处迎接太尉陪同进宫城巡视内宫侍卫等安全防御部署,走至禁军交房处,众大人见朱副统领为前来迎接,便说去往统领住处看望,谁知臣等到了朱统领住处,听闻房中有异声,原以为是那个宫女和侍卫不检点,可谁知发现……”黄尚仪欲言又止。
梁帝“嗯?”了一声,示意继续说下去。
黄尚仪接着叩头说:“谁知发现衣冠不整的却是张淑仪和朱统领,臣等赶到之时,两人还大汗淋漓,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臣还看见,张淑仪的赤红肚兜还挂在朱统领的腰带上!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这厢听完后,梁帝更加生气,直抽出龙坐旁的宝剑,下了台阶走向朱桢砍去。
朱灿忙跪着赶过去抱着梁帝的腿,跪求宽恕。
朱灿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儿子只是和宫女偷情也罢,可居然是皇帝的妃子,这不是大逆不道、目无君父的滔天大祸嘛。
“陛下陛下!看在老臣这么多年内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陛下恕臣子死罪,臣愿替子受罪!”朱灿叩头十下,血流出来。
“朱灿你对你的这个儿子,可真真好啊,就一个庶子罢了,若不是你没有嫡子,朕怎会让你的庶子进宫护卫还升至副统领!”梁帝脚上用劲扯开朱灿抱住自己大腿的手,又顿:“这都是你宠妾灭妻,不叫正妻教育孩子的过错,养出这等悖逆君王的儿子。”
说罢,梁帝又转向张淑仪:“你这个贱妇,作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朕要废了你,杀了你,还要问问你的好父亲教出的什么女儿,罢了你父亲的官。”
来人,传旨:“内宫嫔妃张瑶,行为放荡、不守妇徳,悖逆伦常,着废为庶人,掖庭安置,每日正午行倒插驴之刑。”
梁帝气的直突突,后又说:“张瑶之父,张洞佐罢南越转运使之职,召回京,看在贵妃有孕份上,让张洞佐可以骑马,但其余礼遇通通不许!”说罢梁帝剩下桌上一个台砚,砸到了朱桢头上。
“至于你们两!”梁帝将手中的长剑放在桌上。
“朱桢杖毙!”朱灿听到这,忙爬上台阶,跪在龙坐旁磕头,“请陛下宽恕,臣就这一个儿子,让老臣替他去死吧!”
朱桢一直磕头,额头处烂了一块肉,只见烂肉下的骨头,鲜血不止。
“是臣的错,陛下处罚臣就好,放过臣的父亲!”朱桢嘴里一直嘟囔着。
“哼!来人,把朱桢拉下去,处以腐形、再打一百宫仗,流放南越。朱灿罢兵部侍郎,配东都洒扫班,从金陵一直扫到东都姑苏,抄家流放!”梁帝处置完后,气的不行,直觉得满眼晕眩,忙被扶进内殿。
这厢吕蒙等听完处置,李文开始对外宣旨、执行。
这一百宫仗旁人怕是三十就已经死了,对于这些武将,不死也成残废了,还要流放,真真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