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恶心你干嘛还凑过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看到我,拜托你离我一远点儿!”
嗯?好像哪里不对,我真是被气糊涂了,怎么自己骂自己?
冯深一个眼风扫过来,已然没了刚才的杀气,冷冷送给我三个字:“神经病。”然后上了自己的车,“嗖”一下飞出去老远。
我扭身走去大道的另一边,心里发誓,永远不要再来这个见鬼的和谐路。
头沉脑转上了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活着到了公司,刚要去打卡被孟纤纤拦截:“跟我来。”
她不由分说,拽着我的马尾直接将我拉去洗手间,唉声叹气告诉我另一个坏消息:“我昨晚和高卓一起吃饭,唉~他告诉上个月的工资表已经做出来了,我的正常,你的,被扣了一千。”
轰!我脑袋上空炸了一个雷:“为什么?凭什么啊?”
孟纤纤戒备看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贴在我耳朵上说:“你上上个月不是和夏明月调换工作岗位了嘛,那个月你没打卡总编没给你计较。这个月你有十次在外面采访没回来打卡,他一怒,一次扣你一百。”
这不公平。
我反驳:“夏明月去接孩子可以早退,凭什么我采访结束接孩子要被扣工资?这也太厚此薄彼了,我去找主编。”
“诶~~你别去啊,你要害死我和高卓啊。”她紧张兮兮拉我。
我急的跳脚:“我他妈不管了,你们凭什么都这么对我啊?我做错什么了……我唔~唔~~”说不出一句话,孟纤纤将我抵在墙壁限制我的抡臂挥拳。
不光如此,她的手在掩上我嘴的时候连同我的鼻子也一块捂上了,此刻我敢百分之百断定她早餐吃的是油条,手上一股子明矾味。
“秦昭宜,冲动是魔鬼,为你这事主编已经和总编闹了,官大一职压死人,主编被总编批斗的回家找老公求安慰了……”
我不知道总编有没有回家找老公,我只知道她如果再不松开我,我就要去天上找我老公算总账了……
等孟纤纤松开我时,我已经有因为缺氧而变得四肢软弱无力恶心想吐的感觉了。
没有力气再为自己申张正义,我趴在办公桌上摆弄地球仪,看着它在慢慢的旋转,微微一动,就是另一片天地,我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地球仪为什么永远是倾斜的转着?
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突然间想到周双儿和陈文选,年纪轻轻的英年早逝,相比较于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他们俩伤害的也只有一个我而已,这对他们而言,未尝不是一种不公平?
我突然觉得与生死一比,我这点不公待遇简直不值一提,我要改过自新,拿正确的态度面对不公!
口红香水名牌包,鞋子衣服假睫毛,不管用不用,全部都要买一套。还不解恨,我又跑到总编办公室嬉皮笑脸向他请教人生哲学,在他背着身眺望窗景时,狠狠踩他的影子。
至于那一千块钱工资,心还是疼了一下,算了吧,反正以后再也不用接陈昏晓了。
想到陈昏晓早上泪痕斑斑的小脸还有骂我是坏女人时的决然,我的头就像是被成群结伙的马蜂蜇了一样,满头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