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铿锵有力说道：“不会，没有这个时候。我家孙子特别懂事，学习上特别自觉，他在他们班级是第一名。”

有这样的小孩吗？冯思宇给我的感觉已经很乖了，还照样挨冯深的揍呢。

曾绮玉听老奶奶这样说自己孙子，有些好奇：“奶奶，您孙儿今天来了吗？是哪和小朋友？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好不好？”

后面三排的小朋友都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无一人站起。

曾绮玉拿着话筒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小朋友站起来。

老奶奶有些急了，朝着后面喊：“康康，老师叫你呢，发什么呆呢？”

这时候才见一个戴着近视镜的小男孩，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讲台一眼，语速极缓：“老、师、好，同、学、们、好。”

曾绮玉笑着让小男孩坐下。

结果小男孩的招呼还没有打完：“叔、叔、阿、姨、们、好，爷、爷、奶、奶、们、好，弟、弟、妹、妹、好……”

曾绮玉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敢在说让小男孩坐下的话，因为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说完！

冯深回头望了小男孩一眼，面无表情又扭回头，低头翻品牌介绍宣传书。

空气静默许久，曾绮玉这才笑着打破：“这位小朋友，真有礼貌，小朋友请坐，我们给这位小朋友掌声。”

艾米妈妈拍着手，小声趴在我耳边说：“这孩子怕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吧？”

我摸摸额角，表示不知。

曾绮玉不动声色换了一个话题：“我想问一下我们家长，给孩子选学校是优先选择离家近的还是教学好的？”

部分家长都表示教学好的，有一部选择离家近的，因为新城的公立学校都是按区域划分的。

曾绮玉满意地笑。

助理老师拿过来两支燃着的蜡烛，曾绮玉找了两个小朋友上去做个小游戏，其中一个就是陈昏晓。

陈昏晓大概是天生的和讲台不对付，站在那像个小痞子一样，抓耳挠腮、看什么什么不顺。

我心情有些难以言喻，第一次见他上讲台，不知道他会表现成什么样？

我四下寻找老鼠洞，等他丢人现眼时我好钻进去……

曾绮玉说要考考他们，请他们说出声母P开头的水果，把蜡烛吹灭。

曾绮玉话音刚落，陈昏晓就举手，表情有点不耐。

曾绮玉把蜡烛递到他嘴边，他张口就来：“Pu噗～”

台下笑。

曾绮玉也笑，问他：“小同学，你知道什么是声母什么是水果吗？要听清我说的哦。”

“我知道，声母就是把我生出来的母亲，水果就是水里长的果子。”他清晰有力回答。

一阵哄堂大笑！

我咬着牙，只有逼迫自己相信他是故意的，不是真的傻才能克制自己不将他人道毁灭。

冯深咧了一下嘴，笑容快速消失。侧身把他手里的广告宣传书递给我。

我知道他的用意，也是觉得我没脸见人了。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谢冯深，一脸惨痛地接过，将其覆盖在脸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