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执在五名家将护送下径奔首阳山大营,走到朱刘,就遇到寒慕派遣的军士护应,应执暗笑:“寒慕真是小心谨慎之人啊!”
大营内井井有条,军士各司其职,煮饭的、烧柴的、修车的、喂马的……忙而不乱。应执刚进营垒,就有军士把题为“屈”字的帅字旗挂出来,寒慕进入中军大营,寒慕早备下洗脸的盆,擦脸的巾,接风的酒,对于少将军这场婚事,寒慕斟酌再三,端杯说:“愿少将军早日为父为祖”。
屈应执本觉得怪怪的,听到“早日为父为祖”,竟也噗嗤笑起来,斜瞪着寒慕。
这时,门口有军将喊报。
应执立刻正色叫报子进来,原来陈国派了使者。
使者被传至帐内,不疾不徐地说:“方我帅看到少将军帅旗飘荡,就知将军已返回营内,将军特以美酒作为贺礼。”
报子接过,放在应执几案前。
使者继续说:“妫完将军欲明日和贵军再战,且想和少将军弃车乘马,单独较量。不知少将军意下……”
应执大惑,他曾和宋国将领单挑,二十回合内就让宋国大将落于马下,少将之名才在诸侯国间传开,今妫完和他独战,只是从年龄上就不占优势了,那妫完年近半百,而他正血气方刚。
使者看到应执的犹豫,面有得色,说:“少将军正直壮年,为何如此不自信?”
寒慕说:“陈国何来此等自信,少将军所虑的是以弱冠对垂暮,恐怕胜之不武。”
使者说:“少将军过虑了,明日战来再说。”使者拱手出门。
应执欲饮贺酒,被寒慕阻拦:“且慢,敌方送来的还需查验一下。”
应执说:“何慎于此?战争凭的可是真刀真枪。”
寒慕微笑着:“还是留意些。”
应执说:“这酒气倒是很香啊!”
寒慕拿着贺酒,唤来军中医士,军医用鼻子闻了又闻,说:“陈国酒薄,陈酒是不如杞酒的。这酒倒是比陈国一般的酒香的,里面具体有什么小人实在闻不出来。”
尽管军士如此说,但是寒慕是把这酒拿开了。
第二天,约定时间,两军对垒。主帅弃车上马,两军聒噪不已,都为自己头领助威,寒慕也背着弓挎着箭骑在马上,他在空中一摆手,杞军悄然无声,这时妫完也示意陈军安静。只听寒慕朗声:“昨日陈国使者来杞国中军帐内,言妫将军想试探我们少将军马上作战本领,欲与少将军单独作战,这可是妫将军的口信。”
妫完沉声说:“正是!”
“有没有具体的对战要求?”寒慕问。
“什么要求,你这副将为何话如此的多。”妫完有些不耐烦。
“论体力,少将军年少,如拖拉着对打,恐怕胜之不武,我看不如就以三十个回合为限。”寒慕缓缓道来,但声音却传至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