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保养得宜的手拿着调羹在碗里搅了半天,愣是没有开口。
对面身着明黄服饰的男子紧紧盯着女人的动作,喉结动了一下又一下,终于开口道。
“母后,汤快凉了。”
“哦,”女人,也就是宋清歌放缓了动作,“皇帝很急吗?”
宋清歌的视线在李池云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三分冷笑。
真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呢。若是没有点手段傍身,她又如何从一个小小女乐,到皇后,再到今天的太后?!
李池云极力维持着面上的表情不变,温声道。
“儿臣不敢。朕不过是忧心母后操心国事伤了身子。父皇已经仙逝两年,若是母后再……”
“朕哪有颜面去见李家列祖列宗!”
李池云说到后面渐渐染上悲色,甚至还伸出袖子在眼角擦了擦。
宋清歌看着他那点拙劣的鳄鱼泪,笑意更甚。
“皇帝,不是哀家说,你这点眼泪拿到后宫里那都是没眼看的。”
“照你这么哭,一早得进冷宫。”
李池云被宋清歌的直白给惊住了。
李池云:“……”
太后,你不按套路走,朕很为难,真的!
“母后……”
宋清歌没了和他斡旋的心思,直接将手上的勺子给扔了,冷声道。
“哀家今年三十又四,嫁给先帝十五年,而皇帝你养在哀家名下也有十年了吧。”
宋清歌的眉眼一挑,对上李池云有些飘忽的眼神。
“哀家暂且不说母慈子孝,但皇帝你能在汤里下毒也是让哀家开足了眼界。”
“你就如此等不及?”
李池云见宋清歌识破了自己的诡计,也懒得再装,一时恶从胆边生,直接起身摊牌道。
“母后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朕所求为何物。虽然先帝临大行之际命您监国,但朕已经二十又三,还由您一介女流把持朝政……”
“实在有违伦常!”
“莫非太后您也想做那等牝鸡司晨之事?!”
宋清歌神色未变,甚至还出手给李池云鼓掌。
草包是草包了点,好歹还没怂到家。
“说完了吗?”
李池云看着宋清歌,等着她的下文。
“那到哀家了,”宋清歌淡然一笑,“要哀家说……”
“李池云你个草包,你会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