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见此只好倾言相告,“点翠楼并非只有这明面上的生意,这县中有些不好踏足此地的乡绅富商,或是其他官员”
看着陈妈妈看过来的眼神,宋真忍不住尴尬地咳了咳,看来这历任到此赴任的县令不乏留恋这百花丛。
听此言,看来这位花名百香儿的姑娘,那晚很有可能出了这点翠楼见了点她花名的香客。
“陈妈妈的意思,百香儿昨晚是出门见客?”
陈妈妈想了一下然后点头道,“确实如此。”
“不知道是何人点了百香儿姑娘?”
“这……”陈妈妈眼神有些闪烁,看样子不太想和盘托出。
“陈妈妈,在下知道花楼有花楼的规矩,可是这次出了人命案子,要是你有所隐瞒的话,接下来的问话可能就不是在此处了。”
“这,妾身……”陈妈妈顾及自己往后的生意,可是也知道这种事若是自己不说,官府也会想尽办法查明。
要是得罪了官府,这以后恐怕没那么好的生意做。特别是听说如今的县令是个油盐不进的富家子弟,那些花尽心思送银子送江南瘦马的人都败兴而归。
权衡利弊之下,陈妈妈只好偷偷相告。
出了花楼,宋真正好遇上马不停蹄前来的郑祁和言未都二人。
郑祁驻马而下,上下扫了宋真几眼,然后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言未都也下了马,但是不同的郑祁的是,那货径直走进了点翠楼。
本来要告知线索的宋真一时被言未都这举动给愣住,与郑祁一道默默地转过身,看着言未都白衣飘逸的走进点翠楼。
“他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宋真问向郑祁,她所知郑府家规甚言,以今天早上郑祁对于死者伤痕吻痕看来,这看似放荡不羁、个性洒脱,实则是个单纯到一点不知男女之事的家伙。
而这言未都是郑祁的表哥,也不知道是哪边的表哥,这世家之中的言姓人家也不少,但能“放肆”的让族中子弟成为仵作的人家,宋真一时还真没头绪。
“肯定嘿?本官倒想问问师爷知不知道,怎么一点自觉也没有,你一个小女子怎么到了这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县衙到点翠楼隔着几十条街道,郑祁得到消息,快马加鞭地赶到,不过花了半炷香的时间,路上还要避让行人。
宋真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有些微喘的郑祁。
“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郑祁有些支支吾吾,眼神瞄过去瞄过来。
宋真上前踮脚拍了拍郑祁的肩膀,故作老态龙钟道,“大人,你得练练了。”
郑祁气得脸颊泛着红霞,“哼,总比某人好,差点命都保不住。”
说完之后郑祁就有些后悔,但一看宋真,见她并未怎样,心中就更加内疚了。
“我……”
郑祁还没将心中的歉意表达,那边走进去的言未都围着整个点翠楼的大堂转了一圈之后伴着整栋楼姑娘热切的注视走了出来。
“这些姿色,也叫烟花柳巷?”
宋真闻此还真的抬头环视整个楼里的姑娘,之前径直就去了二楼包厢,出了那老鸨也没认真看看这周围的姑娘。
如今一看,环肥燕瘦,有楚楚动人的美娇娘,也有那盈盈一握的柳眉蜂腰,更有那玉峰耸立酥软娇媚的火热女子,就是宋真见之,也不乏心神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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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这般想,转头又见之言未都那张艳压群芳的绝世容颜,不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