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当偷偷摸摸的老鼠钻进来,就不要感谢他除掉恶物了。
启封抬头望着熙爷,对他的话向来遵从,“是”本来淡淡清秀的面容仅仅微微一笑,反而有种别样的感觉。
“每次见到你笑可真不容易呢,你就应该多笑笑,不然将你放在人群中,必然找不到了。”“如此让人舒服的笑容怎么能过分吝啬呢。”
对上熙爷的调笑,启封微抿唇,安抚狂跳的心脏“只要熙爷喜欢,属下便天天笑着。”
熙爷飞快躲开他的目光,瞬间感觉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江风,还是面前的这人。
“咳咳,此处起风了,那个你去看看爷的鱼还在不在,送去厨房当晚饭,爷先处理事务去了。”
熙爷握起拳头放在唇边轻咳,身体猛然一僵,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言语,可还是被惊到。惟有随意将话题转移,熙爷连忙吩咐完启封,飞快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他并不知道有人一直目送他离开,启封眼中划过失落,抬手摸摸脸颊,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手臂还是无力落下。
“熙爷近几日为何不外出了,好似躲避什么。每次出门都要四处张望一下,若不是有外人登到岛上了。”云帆大惊失色,躲在裕华身后,伸头伸脑的环顾四周,就怕哪里有恶人出没。
“你这胆子还是和惊风鸟一样小,你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除了我们,外人哪里有命活着来到岛上,你当这里是谁都能随意来此。”穆然摇头晃脑,分明对岛上万分自信。
裕华向来对熙爷的一举一动万分注意,一个好的合格的属下,定然要事事以主人为先,听到这里,反而拧着眉头不发一言。
这让云帆有点意外,“怎么越来越傻了,不会成日不说话,真的成了哑巴吧!”
“哎,哎,和你说话呢,想什么呢。”伸出两手指点点硬邦邦的背,对上他龇牙咧嘴收回手指,“你这是将肉练成钢筋铁骨吧,没人的时候就不能放松一下吗!”
“以往要是熙爷哪里有点不对劲,你早就飞奔而去了,今个怎么没有反应了。”
“嗷”云帆好似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扯过穆然让他看“他终于像一个人了,不再当熙爷的影子了,兄弟啊,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有生之年终于看到这一天,将你这个木头疙瘩教明白可真是不容易啊。”穆然心中感慨,拍拍他的肩膀,真是想要感动的老脸就要流下眼泪。
每天不留余力的想要感化他,不能让他误入歧途有不好的思想,就该站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当一个人。
“我知道熙爷对你有救命之恩,想要报答他唯有跟随他,情有可原啊,可你也要活的有自尊啊,不能和以前一样当个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
“是人就会情绪,你这除了眼睛会动,还会喘气,就和一个活死人一样,根本行不通啊。”“要是哪天熙爷厌恶了你的跟随,那你可怎么办呢。”
“宁勿死”裕华眼中一暗,只吐出这三个字,板着脸还是毫无表情,就和原来一样立在门口没有任何动静。
“嘿,这人还真是倔强啊,世上就没有我劝解不开的人,今个我还真的好好和你辨一下。”穆然伸手就要捞住裕华的脖子,却被无情的避开。
“唉唉,穆然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你别生气,小点声嚎。你忘记现在在哪呢。”云帆正看好戏呢,被穆然一嗓子吓的魂都要飞了,还有能将穆然气到这份上也就一个裕华了。
这样臭脾气的人,气的穆然就要开启婆婆大法,云帆怕他叨叨叨的脑袋疼,连忙急着制止。
“你要理论,那也要看看在哪啊,站在熙爷的门口唧唧歪歪,你有几条命啊,不怕将你投江喂那个东西啊。”云帆咧咧嘴,提起来便心有惊慌,声音放得有多低就有多低,好似怕真正惊动的是江中那位,总感觉比熙爷还要可怕。
穆然正要说他没有出息,怕那个小戏法,这是岛上为了惊龙江的安宁放出的传言,不就是垄断惊龙江上的船运,恶意相争,他也有些不耻,面对肚子咕咕叫时,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都是屁话。
没有银钱,这岛上奇奇怪怪的人这样多,为了养活不靠厄运船,那人靠什么过活。
就是这小子这些年还是如此胆小,每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还将他吓得不敢靠近江边。
也就骗骗他们这些无知的小子,像他徜徉书海,从小熟读各类书籍,对这点小计谋那可是一样就看透了。
穆然向来是以正经人自称,但人也要活着就得吃饭啊,再坚定的信念也败给了一碗酥肉,想想就苦哈哈。要是回到以前有个人告诉他,以后会为了吃肉厚着脸皮活着,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反正没有外人,他早就将架子放下,不在是那个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哎,穆然突然晃神,想起以往还有种经过千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