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回到学校之后,之书要开的会似乎也多了起来,三天两头就要和部门的干事们去奶茶店讨论问题。校会进行组织改革的通知一出,各个院里都紧锣密鼓地张罗着精简部门的相关事宜。
不同于之书的运作型部门,我所在的女生部是个主要承办活动的部门,女生节这个大项目一结束,可以说部里这学期就没什么要忧心的事了,只剩下给参加校园舞蹈大赛的院队伍化妆这一个任务。
而我所在的另外两个组织,一个要筹备舞蹈大赛的主持,一个要筹备校内的散打比赛,所以整个四月我和之书没见几面,都在各自忙自己的。
散打比赛结束的那个周末,师兄师姐带着我们和一帮大一的师弟师妹兴高采烈地包车出去烧烤了。野外的蚊子真是格外地亲我,走不了几步就能在我身上留个痕迹。陈子拉着小刀他们冲到果林里摘橘子,小刀捧着一瓣剥好的橘子肉给我,真是酸得我欲仙欲死。
“这,酸得可以。”我喝了一口脉动缓缓神。
“啊,真的吗?”小刀也吃了一瓣,怪叫起来:“真的好酸啊,刚才我摘的都还很甜的!”
“笨笨,尝我这个。”陈子递了一瓣新的来,我将信将疑地啃了一小口,嘿,甜的!
竖了个大拇指给陈子,小刀像是较着劲儿地又一头扎回了果园里。
“别去了,这会儿蚊子都上来了。”我说。已近傍晚,山里什么蛇虫鼠蚁这时候也基本都要出动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不怕!”小刀的呼喊从有些远的地方传来,我和陈子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这小子有点死心眼。”陈子拍拍我的肩,说:“你也别对他太客气了。”
“好歹是兄弟,总觉得做绝了不好。”我低头看了看地上被踩得变形的落叶。
陈子没再说话,掏了盒烟出来抽。我熟门熟路地也从烟盒里拎了一支,凑过去抢他的火。
“不是吧,你还会这?”陈子嘴里叼着烟说话不怎么利索,我抬起手捂火,轻嘬一口把烟点燃,咬着烟嘴往边上小喷一口淡白色的雾,眯了眯眼。
陈子被我这一出搞得自己的烟都点不着了,我侧了一步为他遮住有些涨势的山风,低声说:“小刀看着呢。”
陈子差点没被自己打火机烫到,压低了声音凶我:“大哥,你们俩打游击把我拖下水算什么意思!”
“谁拖你下水,借个火而已。”我翻了个白眼,吸一口烟继续说:“就是糊弄糊弄他,这小子保守,不喜欢女生抽烟。”
“你怎么知道?”陈子收了火机,我重新和他并排,两点忽明忽灭的红光在渐渐暗沉的天色里格外刺眼。
“听他说话就知道。”我往身旁垃圾桶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烬,说:“我之前有一回和他聊到网上的相亲新闻,他说女生怎么可以用生育作为结婚的条件来要求男方提供物质基础,结婚应该是为了爱情而不是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