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月轩。
苏锦棠为面前的男人倒了一杯茶,小心奉上,面上却不带一丝表情,道:“太子,请用茶。”
秦渊接过茶,见她脸上波澜不惊,伸手便紧握住了她白瓷的细腕,道:“这般惺惺作态是作什么?”
他是太子,见惯了妻妾们的笑脸相迎,苏锦棠与他一起破了川芎一案,却不知为何,态度这般冷淡。
苏锦棠低声道了句:“妾身心里不舒服,替太子妃难受。”说着便自顾自坐下了,饮了一口茶。
“你替太子妃难受?难受什么?”秦渊看着她冷着一张脸,心中自然是十分不爽。
苏锦棠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饮茶,她懂得分寸,也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顾云裳如今病着,秦渊不是先关心她的身体,却先将顾云裳的贴身丫鬟拉去了慎刑司,顾云裳心中想必也不是一点难过吧。
见她不肯说,秦渊心中渐渐有了怒意,攥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勒得她生疼。
“放开……”苏锦棠皱着眉头费力挣脱出来,“太子不想看见我大可离开。”
一旁的月见、鸢儿皆是一怔,自家主子怎敢在太子面前说出这等放肆的话。
秦渊却也不动气,像是见惯了她这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偏偏他就愿意看她这样。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走,我还偏就不走,我就坐在这儿,好好看着你。”秦渊用手撑着下巴,就这样盯着她。
被一个这样俊美、又已与自己行过周公之礼的男子这样紧紧盯着,苏锦棠心中也不免发毛,全然不敢正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