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中比方才还要阴寒无比,处处透着寒意,他再次确认了一遍腰间的佩剑还在,便继续朝前走了。
这林中崎岖无比,马儿也不能快步行走。
走了不多时,隐约嗅到一阵香风,像是什么花草的气息,他从军多年,听说过有迷药酷似花香,能将人瞬间迷晕,他格外警惕,便事先捂住了口鼻。
那成想,不知道从哪儿升腾起一阵蓝紫色烟雾,气味极其浓烈,颜卿尘一时间被迷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那股气味像是刻意要往他口鼻中钻似的,很快他的意识便开始模糊了,到底是从军多年的人,他飞身下了马,去摸索着马身上挂的袋中的水壶。
曾听父亲说起过,遇到迷药时,切勿慌乱,洒些水到脸上和空中即可。
可他实在是意识模糊了,眼前的花草树木像是都掩上了一层迷雾似的,他费力地去摸马身上的布袋,却不知道从那里伸来一只手,照着他脖子上一个穴位猛击一下。
颜卿尘一时站不住,竟倒在地上。
从那林中缓缓出来了许多人,都是躲在暗处的劫匪,个个生得贼眉鼠眼,头上系着头巾。
为首的一个劫匪一脸的络腮胡子,脸上还有条令人生畏的长长的刀疤,他来到马的旁边,便去翻那袋子。
胡乱翻了一阵,忍不住朝着地上的颜卿尘吐了口唾沫,嫌恶道:“亏得这小子收拾地利利索索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呢,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