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南华不解:“女孩大多娇惯,偏偏投了个好胎,就是给养的脾气坏了些,也不至于……”
宗南华还念着是家里后辈的情分,总觉着该辩解一二,哪知道连明渊也透露出鄙夷来:“唉,道长你有所不知,这宗家家主啊,之前从上界得来一批赏赐,原来是谋计着发给先前立了战功的几个将军。”
宗南华点头,宗家向来赏罚分明,战功封赏是规矩。
明渊又道:“哪知道一共10位将军,中间有一位女将,偏偏赏赐的灵器正好十件,而且中间有一个,是件首饰,大约是个项链之类的……据说是块灵玉做的。”
宗南华心里觉着有些毛毛的熟悉,但是想不来,大约这批赏赐是他替长秋雁拨下去的吧,但是这种清单他拨的太多,一时也没记得:“所以呢,玉有什么问题?”
骅泽“呸”了一口:“玉能有什么问题?玉是好玉,害人的是那不要脸的女人!”
明渊情绪也有点愤懑:“就是那灵玉,着了那大小姐的眼,哭着闹着非要夺了人家的赏赐,当时整个开着庆功宴,烈士英灵在上,哪里容得一个小女撒泼,哪知道她被驳了两句,就此还真惦记了,趁着宴会刚散,晚上诸位将军留宿仙鹤门时……托人去把人家一个女将军给收拾了。”
宗南华瞪大眼:“怎么能……就为了一件破东西?”
骅泽点点头:“还有更甚,我两师从玄栖长老,长老着实年轻有为,样貌也是一等一的俊,比我们只大不出八岁。”
宗南华觉得这话更是酸溜溜的微妙,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骅泽继续道:“那大小姐有一次闲的发慌,早起听早课,撞见了我们长老,就被长老的样貌吸引了,自此死缠烂打,惹得长老不胜其烦。”
明明比起前一件,这种简直是寻常女儿的闹剧般不足挂齿,却偏偏骅泽讲的更是咬牙切齿,宗南华就知道其中必定还有什么,于是停下脚步,静静地听他讲。
骅泽长吁一口气,似是在压自己的怒火:“她日日夜夜骚扰我们玄栖长老,给我们一院的弟子搅和的不胜其烦,开始念着家主的恩,还得对她和颜悦色,后来她把那个女将军给……了之后,我们都逐渐疏远她,偏偏她把一众弟子当狗使唤。”
“整天喊着师兄们给他做事情,心情不好就打骂,在师父跟前又装的像个人一样,我们念着师父平时修行繁忙,就一直没做声。”
“谁想师父有次撞见了,不由分说训了她,哟,这一次好了,那婆娘干脆叫人给我们这里盖了房子,住下了。”
“刚住着还安分了些,哪知道突然有一天,师父刚说是要带我们这些弟子去除祟,前一天收拾好,第二天白天正动身时候,那婆娘就开始作妖了。”
“就那阁楼,她站在上边,说师父敢走她就往下跳,非得师父陪着她,师父不肯,眼见着来早修的弟子越来越多,她面子挂不住,突然就真的往下跳。”
“师父那么好的人,怎么会真的看她死?当即灵力都没来得及放,干脆就上去接了,那婆娘生的壮实,给我们师父肩膀砸出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