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南华听着,只觉得震惊,这世上还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
“明明是她造成的祸,使得长老没能如约去除祟,坏了名声。”
“她可还不知悔改,我们替着长老去除祟了,她就在这里扣下每天给长老的药物,就为了让长老去求她。”
“长老脾气倔啊,玄栖长老就活一身傲骨,被人称是‘通瑕灵玉’,每天抵着伤痛去寒山上带弟子修行,久而久之就落下了病根。”
“我们师父先人那可是宗家本家的,只是后来祖宗些疏远了,我们还瞧着过师父以前练本家的心法,惊为天人,比武会上一骑绝尘。”
“只是后来,师父的肩膀每到寒天就会疼,练剑也少了,本家的身法最苛责身体条件,师父不说,但我们都感觉得到,他已经对飞升无望了。”
宗南华沉默一会儿:“倒是真的可惜了,听你们这说法,这玄栖长老也许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旁边一声轻笑打断他:“刚正不阿谈不上,只是心有道义人自直罢了,不要听得那两个小子胡乱吹捧。”来人一身白衣萧瑟,眉目温和,长得是端庄又清隽,与宗南华这般常年修武的魁梧不同,这人瞧着倒是有清瘦,一个大男人,分明样貌比飞升的宗南华这一副19岁的皮囊还大些,却无端的让人觉着他小的很,好像为沾染尘世一样。
干净。
宗南华想的就是这个词,总有人说“滴仙”,可他一个真正的仙人站在他面前,却仿佛开始觉得拘谨,好似全身都是那种浮躁的烟火气。
眉眼微弯,唇角勾勒,一颦一笑分寸正好,亲昵又不显得失礼,像是兄长一样,恰到好处,配上他的脸,让宗南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人瞧着就是温润如玉,一身谦谦君子气,宗南华想着武学世家后辈中居然还能有这样难得的才气之人,心里已经开始啧啧称赞,脸上却还是恭恭敬敬,抬手作揖:“百闻不如一见,道长气质出尘,听着‘通瑕灵玉’四个字,就觉得一定是如同谪仙一般的气质非凡。”
玄栖长老倒是不太好意思一般:“不敢当,本人宗思煜,不过是门下弟子见我常着一身白衣,随口打趣的罢了,听听就行,怎能当真。”
玄栖转头轻轻嗔怪两句骅泽,然后问了问他们要作甚,骅泽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明渊则向玄栖介绍了一下宗南华,讲了他两灵力凶悍,也讲了长秋雁编的他两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假身世。
宗南华看着面前这个一尘不染的人,心里想着长秋雁这会儿躺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样子,心中莫名来气,转了转眼珠:“长老,我对长老品行气质都十分钦佩,正巧你我也算有缘,可否烦请长老收下我们两位弟子。”
玄栖似乎惊讶的很:“灵力化形,捏灵成剑,两位道长可不是寻常人,拜我门下可是屈才了。”
宗南华摇头:“我那朋友天赋高,确是心性浮躁了些,总不肯下苦心,我想着让他收收心,沉稳些为好……我灵力虽盛,确是容易心火旺,想着长老修行清净,也能助我养养根基。”
玄栖不好推辞,只道:“承蒙抬爱,有我力所能及之处,两位且开口,三跪九叩拜师礼就免了,两位权当来做榜样替我教这一帮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