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栖长老一歪,摔坐在地上,宗南华手里提着的望龙也被带着掉下去。
玄栖长老听着剑鞘蹭地的声音,心里咯吱颤了一下,侧身先把望龙捡了起来,宗南华也是那你弯下腰,不过是先忙着把玄栖长老扶起来。
宗南华单膝半跪,一手撑着玄栖长老手肘,却怕再碰到伤处,于是另外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侧,撑着人向往起来站。
后边突然插出来一道尖锐的女人喊叫:“玄栖哥哥!”
猛的宗南华被人从背后掀开,摔得一边胳膊磕在旁边的石头柱子上,麻了一瞬间。
玄栖长老面色黑漆漆的,长秋雁耳力好的很,只听见旁边骅泽低声跟明渊咬耳朵:“完了,师父刚才看的入迷,一时居然没注意到这糟心的婆娘来了。”
长秋雁没听宗南华讲过这茬,这会儿往骅泽边上凑了凑,兴致勃勃地听。
转头瞧见宗南华难得的火气大,在一群外人小辈跟前都压不住。
玄栖长老这会儿大惊失色,把宗南华的望龙横在胸前,步步趔趄着后退:“宗碧娥,你离我远些!”
宗碧娥一身大粉衣袍裹得像是条肥硕的肉蛆,瞧着体型能分玄栖长老两个宽,难怪一下给人摔得压坏了肩膀。
宗碧娥化着妆,脸上脂粉涂的厚,但是遮不住坑坑洼洼和满脸油腻,眼睛狭长细窄,眯成一条缝,眉毛稀疏几根被她拿石黛糊得粗浓,鼻子又塌又圆,像是过年贴的门神。
宗碧娥当真是当着一群人的面也不害臊,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那可不行,玄栖哥哥,我离你远了,你可不就又跑了。”
玄栖长老真的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一圈:“你到底为什么非得天天纠缠我,堂堂宗家大小姐尽让别人看了笑话!”
宗碧娥把他往墙角堵:“我喜欢玄栖哥哥的样子,整个宗家仙鹤门没有比玄栖哥哥更好看的男子了,我想跟玄栖哥哥成婚,再者,这宗家是我爹爹的地盘,谁敢看我的笑话?”
她话音未落,刚伸出手想去拉玄栖长老的衣襟,就被飞来一柄利刃吓得尖叫一声,猛的缩回手。
宗南华随手拔了长秋雁的厮凤朝着宗碧娥就扔过去,力道看着不大,但剑尖足足是插进这砖石地里头一指长。
宗碧娥几乎是回头就骂:“哪个不长眼家伙胆敢伤我?我今天……”她一回头对上宗南华那张轻轻冷冷的俊脸,却因为宗南华长相着实温润,从而没看到他满眼睛的怒火。
宗碧娥突然又变了脸:“哟,这哪里来的小公子啊,我从前没在仙鹤门见过你,是新来的吧,哦呦,这里还有一位,骅泽明渊你两也真的是,瞧着了也没给我引荐一下?”
长秋雁猛的被点到,抬头对上宗碧娥的眼睛,整个人一阵恶寒,尾椎攀上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玄栖长老趁机拂平了衣袖走过来,拔了地上的厮凤:“两位道长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早修结束了,大家各自歇息着吧。”然后他背对着宗碧娥疯狂给骅泽明渊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