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与人相依相存,锻造的时候融了灵力的是灵器,滴了血就认了主人,除非解除或者主人亡故,否则在别人手里都只是废铁,而跟随主人飞升的也会灵力大涨成为神兵。
这时长秋雁琢磨透才发现,这剑外形质感分量都造的是丝毫不差,里头灵力流动轻缓,分明是一把空壳子,不过照着这翻模具似的样子,倒是绝对一把好灵器,如若宗思煜来日得以飞升,这把剑倒是不一定比禅念差着。
宗思煜又随便从墙上的架子摸了一把抽出来:“这柄我没记错的话,复原的是常棣的弓月?”
常棣也是近些年刚飞升的年轻武将,被长秋雁指派去掌管三界边境来犯了,中秋来领月饼的时候还一起吃过饭,当然记得他从不离身的佩剑,那柄弓月形状修长,剑刃归拢到尖的交界处修整平滑,瞧着是凌厉中带着秀美。
两人听着宗思煜讲的兴高采烈,也是没有不耐烦,反倒是好奇地四处摸来观赏。
宗思煜爱剑如痴,一生大半的灵力都拿去炼剑,只为素来收藏,遗憾的是没能得到一柄真正的神兵。
此刻是拿着自己的藏品非要与长秋雁的厮凤过两招。
两人就这院子里头你来我往的卸了几招,宗思煜站定:“不愧是神兵,比起灵器来到底还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灵力注入武器而共鸣,然而却相去甚远,灵器与人依旧是两种灵力的相互呼应,而神兵却是一种灵力的融会贯通,就如同身体发肤,全然由之驱使,因此才注定了其品质的差距。
长秋雁收剑入鞘,抱拳躬身:“师父手艺了得,我能赢只是凭借着神兵之利罢了,如若师父得以飞升,想来是得带着这一屋子的罕世神兵到上天界去!”
长秋雁说的没错,这些刀剑,如果能跟着飞升,放在上天界也是极佳的品质,绝不比他的厮凤差。
宗思煜倒是谦逊:“哪里,言过了……唉,只可惜啊,炼剑对控制灵力的要求极高,我现在一只手偶尔不稳定,怕是再难以做出来好的灵器了。”
宗思煜沉默半天,垂眸:“师父无须妄自菲薄,不过伤痛罢了,师父天赋异禀又下的苦心,迟早能飞升成仙,得上界灵药治愈。”
宗思煜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世上人那么多,灵力比他强剑术比他强的比比皆是,可飞升的统共才多少?
哪里有那么多机缘巧合落下来砸在他这么个不求上进的剑疯子身上?
他也别无爱好,就求这一生安稳平淡,每日抽出来点时间练剑铸剑,看一柄一柄精致的灵器从他手上问世,偶尔期待他死后,这些灵器能为后人所用,机缘巧合也能飞升列入神兵,融的是他的灵力,冠的是他取的名。
这就是他一个习剑道之人的毕生所愿罢了。
问道不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