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瞬息变了脸,底下的手跃跃欲试,有时候,不是想打架,而是被打的人太欠揍。
一袭白裙的瑜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人怎如此没规矩,举止轻浮,该教。
“子不教,父之过,这位大伯言行举止如此不雅,相必是早年丧失双亲。”
被说的大伯似乎被戳到痛处,急了,跳脚道。
“你才早年丧失双亲,小小年纪就如此能说会道颠倒是非,小心将来嫁不出去,终生孤苦一人,即便嫁了出去,也肯定是守寡人。”
瑜妃瞧了他一眼,十几年皇宫的浸染使她不怒自威,自有端庄典雅之范,令人不敢直视。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嫁于陛下,和守寡没什么两样,无非多了个妃子的名头。
怒火攻心的大伯被那一眼看得心慌,而后开始安慰自己。
安慰完毕,大伯挺直腰杆,“我瞧这个小姑娘小的很,想必家里人也没来得及教她,不如小娘子代替她如何?”
双眼在瑜妃的身上转了一圈,目光之露令人作呕。
始终冷漠的衾九任由事态发展,他的职责只是保护公主,其他人,与他无关。
祁辰一只手蒙住小公主的眼睛,为一个人渣脏了眼,不值得。
另一只手悄然生息拿出袖箭,准备一击必杀。
在选择合适的时机时,被人抢先一步。
紫色锦服,池凩(mu)衍一双桃花眼向上挑了挑,尽是风流倜傥。
大摇大摆从一旁插进来,看戏的路人自是识的他,安和侯的大公子。
众人自动让了条路出来,这人可惹不得,从小就是个混蛋。
好好一个矜贵公子,竟生生变成那样,成天出入烟花之地,听说安和侯为此不知病倒多少次。
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