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天,站台积了很高的水,一辆车子正朝这边飞速驶过来,时软并未察觉,温泽想把她拉到后面来,可惜为时已晚,车辆溅湿了时软的裤子,白色校服染上一大片灰色水渍。
温泽也好不到哪里去,裤子上也湿了一半。
站台几个同样被弄湿的骂了几声。
时软望着车子的背影,面上没什么情绪,弯腰把裤子扎至大腿处,露出一双细直的腿。
温泽别开视线,几秒过后,他又看过去,她膝盖上有一个很清晰很深的牙印,看痕迹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温泽眼里染上浓浓的疑惑。
这牙印是谁留下的?
他张了张嘴,最终又把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时软一向敏感,察觉到温泽的视线,又把裤腿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道牙印。
公交车驶过来,这次一次来了两辆,两个人坐到了位置。
前面的乘客将窗户打开,夜晚的温度比白天的还要低些,一阵阵冷风灌进来,时软冷的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把裤脚打下来,忽的腿上一热,紧接着听的身边的人道:“这样会好点。”
校服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很暖和,还有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时软睫毛颤了颤,扭头,身边的男生仅穿了一件夏季校服,两条胳膊暴露在外面,她抿了抿唇,把腿上的校服拿掉,还给他。
温泽起身把窗户关上了些,又把校服重新盖到她腿上:“我不冷,你盖住,别得风湿骨病了。
他顿了下,轻轻笑了声:“不然对不起老师的一番关怀。
车到站,两个人下车,时软把校服还给温泽,在手机上打字:谢谢你!
温泽没说话,将衣服搭在胳膊上。
时软弯腰将裤脚打了下去,裤子还是湿的,粘在腿上,让人非常不适。
她加快脚步,只想赶紧回去把裤子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