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软看了他眼,在草稿本上写上谢谢两个字。
温泽:……。
刚才没有幻听。
“说什么?她不会说话能说什么?”
温泽:“她刚才对我说谢谢。”
时软笔尖一顿,继续写着试卷。
“时软要是会说话,我叫你爸爸。”
认识时软三年,从高一开始,每次分班他都碰巧的被安排在时软的后面,做了她三年的后桌,从未听到她开口说话过,在他看来时软是一辈子都不会说话的。
唐宇笑着说:“那你等着做他儿子吧!人时软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想说话,开口说话需要一个过程。”
“……”周许:“那,那等到时候再说。”
若真如唐宇说的那样,等时软会说话了,他们已经毕业,各奔东西了,到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个。
温泽哂笑了声,没有说话。
上课铃响,语文老师抱着资料走了进来,没有向往常一样环顾四周,而是直接把视线放到时软身上。
女孩坐的端正,看着她这个方向,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这个同学,从她带这个班开始,她的情况她都知道,一开始还关注过她,一段时间过后,见她除了不会说话常和人没什么区别,而且乖巧安静,成绩又好,就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一个人的心里到底是承受了多重的伤害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失控甚至做出自残的事情来。
语文老师把视线收回:“好了,现在开始早读。”
她在下面巡视了一圈,最终在时软身边停下,握成拳的手松开,手中的东西放到她桌上,而后走开。